我背皮一陣發麻,蹭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使勁的抖動自己的衣服想把我背上的人頭給抖出來,可是任憑我怎麼抖動背上這人頭竟然沒被我給抖出來。我被嚇的不輕失去了理智,簡直就像一匹脫韁了的野馬上躥下跳。
這時二嘴突然開口道:“別跳了!出來了。”
“什麼出來了?”我跳著說道。
“已經流出來了,血,人頭化成了血水流出來了,在你屁股上。”
我從後背順著摸到了屁股上,手上竟是濕的。我一看手上果真沾滿了血,可是那個人頭哪裡去了?難道人頭化成了血水?
我沒有管這麼多,我道:“剛才開槍的是誰?槍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那個方向。”二嘴指著剛才掛了十多具棺材的藤蔓道。
我從地上撿起槍道:“我們過去看看。”
我和二嘴剛沒邁出兩步,只見剛才從藤蔓上掉下來的那些棺材竟然向僵屍一樣一跳一跳的從不同的方向以我和二嘴為中心圍了過來。
“棺材還能動?這是什麼樣的情況?”我暗道。我心裡發慌,將手中的槍抓的更緊了。
“快看!是那人。”二嘴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人那人,到底是什麼人?”
“就是剛才救我們那人。”
我突然想起二嘴跟我提到過有一個叫阿亮的,於是我道:“難道是阿亮?”
還沒等二嘴回答,只聽見一連串的槍響,然後像僵屍的十多具棺材應著槍響咣當一聲竟然齊刷刷的倒下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見從這倒下的十多具棺材裡面開始往外吐著黑煙。然後又是一聲槍響,我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聲槍響又是什麼意思?”
“是那人,在那裡。”二嘴指著那處掛著十多具棺材的藤蔓說道:“看,他是要我們過去。”
那人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我聽二嘴的口氣也不像是認識他,也就是說那人不可能是阿亮。那麼那人到底是誰?出現在這裡究竟又有什麼目的?但是那人三番五次的出手救我們,對我們應該沒有敵意,所以我左右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過去再說。
這時從棺材裡吐出黑煙的量逐漸增多,黑煙似乎很有目的性沒有擴散開去,而是全部向著我和二嘴的方向聚攏過來。
因為這樣我和二嘴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我們沒走出去多遠我吃驚的發現我眼前竟是一片黑暗甚至連二嘴的方位我都沒辦法分辨清楚。
我慌了神剛要叫二嘴,這時我嘴上突然有個什麼東西捂住了我的嘴。然後我耳邊一個聲音道:“別說話,跟著我走。”
“是人?這聲音好像在哪聽到過,當然這聲音不會是二嘴的,那麼這聲音是誰?對了,是那人!”我暗道。接著那人又在我耳邊說道:“明白了就點頭,把眼睛閉上。待會無論你身上有什麼感覺都不要睜開眼,抓緊我衣服不要鬆手。”
我點點頭,那人把手拿開。我很聽話的閉上眼抓緊那人衣服的一角,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悽厲的叫聲,那悽厲的叫聲裡面還混雜著悲鳴聲、哀嚎聲、絕望的嘶吼聲。我聽著頭皮發麻,心想這黑煙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還不能讓人看見?
這股聲音不絕於耳,我聽著十分難受讓人抓狂,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上萬條蟲子從你面板的每一個毛孔鑽了進去。
失去了視力之後耳朵的作用就會被放大,這時我恍惚間聽到有什麼東西撕扯衣服的聲音。我還沒來的及細聽,突然我感覺身體上像是被什麼東西靠上了。我心裡一驚,心想難道我又被什麼東西給附身了?但是除了這種身上像是被人給摸了的感覺外,好像並有什麼其它的異常。我稍微的鬆了口氣,但是這種被人摸了感覺卻一直都在。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反正我就覺得我一直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但就在這是我突然發現那個悽厲的叫宣告顯的小了不少。
我心裡面忍不住有點激動,然後又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我發現這股悽厲的叫聲幾乎到了沒有的地步不仔細去聽還真聽不見。這時我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把眼睛睜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