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絕對不是。就是從脖子上,沒碰到其它地方。”二嘴十分肯定說道。
脖子上!難道這條蛇還真是從天而降?突然我腦子裡想到了什麼,一股涼氣從背上直鑽進心窩子去。我抬頭一看,竟然看見空中好像掛著一個人!
不僅是我其它人似乎也都注意到了這點,大家齊齊抬頭望去,但由於剛才打的兩枚冷煙火差不多已經燃玩了,只能將空中掛的這個人看個大概,上面應該是個人錯不了!而我們正處在這個人的下方。蛇或許就是從這個人上面掉下了來的,我們急忙向後退了幾步,而就在這時緒子又已經打了一枚冷煙火。
果不其然上面掛著的確實是一個人,看到這個人的樣子,我整個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整塊頭皮麻的厲害。這是一個穿著一身長袍的人,除頭露出來了以外,身體其它地方全部隱藏在袍子中,如果不是這顆頭的話,我肯定以為這就只是一件充滿了氣的衣服。
這個人的四肢被四根碗口粗細的鐵鏈固定在石壁上,呈一個大字。身體中間被一根碗口粗細的鐵鏈對穿而過,身體下面的一截一直插進地下,身體上面的一截一直向上延伸出去,不知道到哪裡才是個頭。整個人呈仰著的姿勢以至於我們看不見這個人的面貌。
突然順著身體中間的那根鐵鏈爬出了幾條蛇,我看的分明這種蛇和前面看到那種種蛇一般無二。我整張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嗖嗖的直往外冒,從掛在空中那個人的身體裡竟不斷的在冒出一條條蛇。我嚥了口吐沫,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們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原來沒什麼動靜的陶俑裡面竟然也開始慢慢的往外鑽出一條條蛇。
這時誰也沒想到,反正我是沒想到,李娟突然說了句:“愣著幹什麼,快跑吧!”我罵了一句剛邁開腿就準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撤了,而小冷這時忽然說了句:“沒用的,不用跑了。”
“什麼?不用跑?你叫我們等死啊,我可不想被蛇咬死。”二嘴道。
“沒用的,俑裡的蛇已經醒了我們跑不出去的。”
不會吧,連小冷都這麼說了,看樣子我們是真沒戲了。但是我聽小冷說這句話的語氣是那麼的淡定,我心裡暗道:“真不愧給你取的綽號啊,都到這份上還能淡定成這樣,你能緊張點給我看嗎?”難道小冷心裡已經有注意了?可我轉念一想小冷就是這樣的人,恐怕還沒什麼東西能觸動他那顆極端變態的心呢。”
忽然,小冷接著說道:“蛇是靠吸取人俑裡面的養分生存,上面掛著的這個人也是作為養蛇的一種物質,我們能夠唯一逃脫的辦法就是將這些東西全部搗毀。”
“等等,人俑?這不是陶俑嗎怎麼會是人俑?”
“這種人俑是將活人抹上石灰泥漿鑄成外表看起來像是陶俑的人俑。這種人俑有一個特點,在將人密封七天過後確定人已經死亡後,再從人俑後背挖開一個小孔養上兩到三條蛇,蛇以吃裡面的屍體為生,等到裡面的屍體全部吃完後人俑就變成了一具空殼,這些蛇再利用裡面吃剩下的空間開始繁殖。如果食物不夠,剛出生的蛇就會被稍大一點的蛇吃掉,如果運氣好就能躲過,躲過這一劫的蛇慢慢長大,等到人俑裡面的蛇老去之後便會將其吃掉。為了適應自然界一貫以來的生存法則,這些蛇會不斷的進行廝殺,以此來維持整個蛇群相對比較穩定的數量。”
我不由的咂了咂舌問道:“你怎麼知道?”可我剛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小冷知道東西多了去了,就算是小冷知道也不會跟我們說,所以我這問的就太多餘了。
可是誰又想到的到呢,幸福總是來得那麼突然,小冷竟然說道:“沒工夫扯了那麼多,當務之急是解決掉上面那個掛著的人。”
“怎麼解決?”我話音剛落,沒成想上面掛著的那個人突然整個一下翻了過來!而且從這個人的身體裡面倒出來一堆蛇,這些蛇纏在一起就像頭發一樣在地上不停的蠕動,蛇身上面還有一層黏黏的東西像人的唾液一樣看著非常的惡心。
這些蛇像是剛出生一樣,非常的細小可是沒想到僅僅過了十幾秒,這些蛇竟然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起來,一下竟長到了一米開外。
也許是由於蛇的數量太多把整個屍體壓來翻了過來,但是仔細一想這應該不大可能,因為屍體是用四根碗口粗細的鐵鏈固定住的,屍體中間還有一根鐵鏈固定,就算是蛇再多恐怕也不至於將固定的如此牢靠的屍體壓來翻轉身吧。
屍體裡面應該另有玄機,我猜測屍體裡面應該有一個類似於活動轉軸的東西,屍體的四肢雖然被鎖住了,但是卻能夠根據重量的不同而做出不同角度的轉動,屍體中間應該被人掏空了,或者屍體的四肢和整個屍身並不是連線在一起的,又或者屍體裡面藏著某種培育蛇的容器,這種原理應該是利用了槓桿平衡的原理,裡面的容器能夠自由的翻轉但四肢卻能不動。
屍體翻轉過來後我們並沒有看清屍體的面貌,因為屍體即長又亂的頭發擋住了面孔。而就在這時屍體的頭突然動了一下,隨即光線全部消失,我們再次淪陷進了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