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朝前走吧,說不定你們冷哥就在前面。”緒子道。
我看了看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猶豫,因為我們現在處在一個非常不利的局面。先是小馬莫名其妙的發瘋繼而死亡,然後卯叔和李娟接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了,再到現在小冷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我和二嘴還有緒子。我是能夠肯定緒子是有問題的,他應該是作為一個內應混進我們身邊,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從而隨機應對,給我們造成麻煩。
做某件事的人必定具備著某種目的,那麼緒子的目的究竟何在?我們和緒子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想阻止我們進入到儺王墓,除了這點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它的原因。
我和二嘴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局面,小冷在這裡緒子還不敢亂來,可是現在我們失去了小冷這個唯一能夠保證我們安全的人,那就難保緒子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但是我們也不敢和緒子撕破臉皮,因為那樣肯定會迫使緒子率先發難的,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還得時時注意謹防緒子對我們暗下黑手。
趁緒子回收繩子之際,我對二嘴低聲囑咐了幾句。我和二嘴一步步跟在緒子身後朝前走去。
在黑暗的環境中呆久了,突然見到亮光總是會不適應的。我原本以為,這條甬道應該是筆直的,可是當我們順著繩子的方向走到那團光亮處,才發現原來這條甬道竟然還要向左拐出去幾米,才算是到了整條甬道的盡頭。
我看著緒子一點點的收回繩子,整條繩子基本都被他回收完了,可是仍還有差不多一米長的繩子無論怎樣竟都收不回來。無奈,緒子停止了回收繩子,而是沿著前面繩子的方向走過去。反方向的把繩子拉直。也就是我們到了整條甬道的盡頭,而我竟吃驚的發現,繩子竟然和緒子猜的半點沒差。
只見在甬道盡頭,因為整條甬道的設計是呈拱形的,在甬道盡頭左側的拱形石頭上竟然鑽著一個孔,而繩子剛好穿在這個孔裡。換句話說,繩子另一頭是將整條甬道穿在了一起,我們拉不動才是正常的,拉得動才沒天理。
但是這裡面就有一個疑問,很顯然這種手法是人為的。那會這樣做的是誰?小冷?恐怕不太可能。先假設小冷走到了這裡,按照小冷和我們的約定他會扯動繩子繼而告知我們跟上來,那麼他就沒理由要將繩子穿進孔裡。除非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當小冷到達這裡過後,發現這裡有他必須要去做的事,或者是追趕什麼,但他同時又不得不顧慮到我們。出於兩全,他就只能將繩子穿在孔中,再拉動繩子告知我們跟上來。可是這個拉動繩子的力量是絕對不足以能夠將緒子拖在地上滑的,所以考慮到這些繩子是小冷穿在孔上的這個想法被否定掉。
那麼還有沒有其它的可能?當然有,那就是所有的這一切,包括繩子突然被拉直、緒子被拖在地上滑行、以及繩子被穿在孔裡,這些都是由緒子一個人自編自導自演的。那麼他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只需要一個,那就是他要將我和二嘴甚至是小冷滅口!
我想到這裡,整個身體猛地一震,我看了看二嘴,似乎他也明白了。我快速的掃視了一遍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除了距離我們幾米以外的地方有個水潭,但是我也沒有發現小冷的蹤影。
我們繞著水潭走了走了一圈,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初步估算整個水潭的直徑應該在五米左右,潭水碧綠,十分清澈,就像是活的一般。我看了看整個空間,似乎並沒有找到能夠通向其它地方的入口,換句話說,我們所有的線索到這裡就全部斷了。而小冷,卯叔和李娟究竟又會身在何處?我對二嘴說道:“這下該怎麼辦?”
還沒等二嘴開口,緒子搶先說道:“你們看整個空間應該是處於一種封閉的狀態,當然甬道除外。你們冷哥必定到過這裡,但他卻又憑空消失了,你們想想這是為何?”
“我怎麼知道。”二嘴忿忿道。
緒子沒接這個話茬,繼續說道:“你們看潭水發現了什麼?”
“不就是清澈點嘛,能有什麼。”二嘴仍是忿忿。
“沒錯,就是清澈,難道你不覺得這種清澈很沒道理嗎?”
二嘴欲要又說,我趕緊沖二嘴擺了擺手,因為這貨現在就像是憤怒的小鳥,只知道沒頭亂撞。我道:“你繼續說。”
緒子接著說道:“很明顯潭水之所以會這麼清澈,那是因為水是活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在潭水之下必定存在一條暗河與潭水互相連線,這樣一來整個潭水就活了。這就好比人體的代謝,體內源源不斷的産生廢物,是能夠透過新陳代謝排掉的。”
我不知道緒子跟我講這些是何目的,於是我問道:“你想說明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們的冷哥或許就在潭水下面。”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下到潭水下面去?”我問。
“沒錯!”緒子一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