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胡方隨小心翼翼地問道。
胡方知苦笑一聲,說道:“這種事情,我會拿來開玩笑嗎?”
胡方隨魂不守舍,喃喃自語,“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胡方知嘆了一聲,感慨道:“以前,我以為巫術只存在於書本中。今日所見所聞,才知道自己孤陋寡聞。我和慢書有個孩子在外面,和巫術比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孩子在哪裡。”
胡方隨說道:“大嫂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有多激動。”
胡方知暗自點頭。當年李慢書一直為這件事自責,後悔不該去醫院做人工受孕。如果得知這個孩子活著,李慢書終於可以放下揹負多年的包袱。
雲深聞言,不得不提醒胡方知,“胡州長,事情顯然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世上真有這個孩子,找到這個孩子,對你們胡家未必是福。所以要不要告訴夫人,胡州長還需要慎重考慮。”
胡方知皺眉,“雲大夫是擔心這個孩子來意不善?”
雲深說道:“情況只會比胡州長想的更嚴重。”
雲深朝李思行看去。李思行說的話,比她更有說服力。
李思行面對胡家兄弟期待的目光,面無表情地說道:“胡先生說的這個孩子,姑且稱之為奪運者。奪運屬於歪門邪道,他能想到從胡仁身上奪運,可見本質邪惡,從根子上已經爛掉。”
胡方知緊皺眉頭,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或許他只是迫於無奈,或許他並不清楚奪取他人氣運意味著什麼,或許還來得及改正,”
李思行搖頭,“如果奪運這件事,還不足以說明此人的危害,那我就說說另外一件事。今日鬥法,我明顯感覺到,奪運者與下巫術的人,存在著必然的聯絡。
奪運手法,和巫術手法,如出一撤,分明出自一個人。也就是說,奪運者和巫氏有牽連。胡州長,巫氏可不是好相與的。
雖然我們都對巫氏不屑,認為他們修的是旁門左道,但是我也得承認,巫氏有很多神鬼莫測的手段。
巫氏能奪人氣運,也能控制人心。奪運者和巫氏的人混在一起難保不會被控制。
更大的可能,奪運者就是被巫氏養大,潛移默化之下,骨子裡已經變成了一個邪惡的人。這樣的人,最好敬而遠之。如果有機會,必須殺之而後快,”
胡方知神色凝重,胡方隨看著胡方知,數次欲言又止。
兩兄弟一時間都沒說話。李思行的話說的很清楚,可是這個決定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李思行見狀,於是又說道:“這位奪運者,還沒出現,就已經攪得胡家天翻地覆。等他出現,必然會改變胡家的運勢。接下來你們胡家是興旺還是衰敗,和這位奪運者息息相關。更直接點說,他能奪胡仁的氣運,就能奪你們胡家的氣運。”
“此話當真?”
胡方知難得緊張的問。
李思行點頭,“胡州長,我不會危言聳聽。我剛才說的這些,全都有事實根據。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
“大哥?”
胡方隨看著胡方知,要怎麼做,還要看胡方知的意思。
胡方知皺眉深思,片刻過後,神色凝重地對胡方隨說道:“這件事不要傳出去,尤其不能告訴你嫂子。知道嗎?”
胡方隨點頭,“大哥放心,我知道輕重,肯定不會說出去。”
胡方知的神情緩和了一點。他看著李思行,“李道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接下來,我們胡家要怎麼做?要不要派人去找這個奪運者?”
李思行肯定地點頭,“以我的推斷,找到這位奪運者,就能找到下巫術的人。反之一樣,找到下巫術的人,應該就能找到奪運者。找到人之後,我的意見是殺之而後快。斬草除根,不留任何後患。”
胡方知蹙眉,反問:“真要做到這種程度?”
李思行略有不滿,然後極為嚴肅的說道:“我們修道之人,理應秉持正氣,行事堂堂正正。對於走歪門邪道的人,按照玄門規矩,見之可殺。如今規矩有所鬆懈,但是今早的事情,確實有人利用巫術殺人。這種情況,玄門任何人見之必殺。其次,巫氏行事很辣,一次不成,之後肯定會捲土重來,請胡州長不要心存僥倖。”
胡方知點頭,“李道長說的對,巫氏的確該殺。可是那位奪運者,難道也必須除掉?”
李思行冷笑一聲,不客氣地說道:“胡州長想要留著那位奪運者,我肯定不會阻攔。只是等胡家家破人亡的時候,胡州長也別來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