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慕喜對秦母的印象就是一個字瘦,一身旗袍她都撐不起來,臉上兩頰邊上都凹了進去,眼底一片青色,發絲還隱隱有些發白。
秦母時機年齡才四十出頭,但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中年悽慘五十多歲的大媽,放在大街上誰也不會想到這是秦老闆的妻子。
秦母整個人蜷縮早靠窗的搖椅上,閉著眼對剛進來的他們視若無睹。
就見那小丫頭到太太而身邊,不知道耳語了什麼。秦母猛然睜開了眼睛望向她們這邊。那是什麼樣的眼神,憎惡冰冷總而言之非常不善便是了。
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秦沛之和慕喜,和剛剛平靜的女人氣息相比,此刻立馬換了個狀態,好像隨時會攻擊人的冷血動物。
不出慕喜所想,秦母看著秦沛之陰森森道:“你怎麼敢來,早在你出生的生活就該把你掐死,混賬東西……”
盯著秦沛之,嘴裡說著惡毒的話,秦沛之表情不變,慕喜卻是受不了了,難怪傳言秦沛之和秦母關系極為不好。
有這樣表現的母親,關系怎麼好的起來。
本來慕喜是想拜訪看望一下秦母,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終於是沉不住氣,在秦母的謾罵聲中慕喜忍不住了,拉著秦沛之的手腕招呼不打一聲離開了院落。
當然氣呼呼的慕喜,沒能發現在她牽起秦沛之時,他嘴角勾起的笑容。
秦沛之離開後,秦母還是沒停罵:“詠夏,看到沒有,看我生了個什麼東西!當初就該掐死……”
詠夏,也就是那個小丫鬟幽幽的嘆了口氣,夫人年輕的時候是很溫婉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便成了這幅模樣,大少爺是太太以後的依仗,太太怎麼就不能表現的好些呢。
詠夏蹲下身認命的整理地上摔碎的茶碗,只希望夫人能夠早點想開。
牽著秦沛之往回走,慕喜完全沒顧得府中下人的眼神,心中很是生氣,秦母怎麼會這麼不可理喻,他們從進門,一句話還沒說,她就開始辱罵秦沛之。
親近的丫鬟打岔好幾次都不岔開,慕喜見狀也不試圖插嘴了,直接拉著秦沛之離開。難道秦沛之從小就面對的是這樣的母親,這麼想著慕喜下意識的緊了緊我和秦沛之的手,心中有些憐惜。
秦沛之早就習慣了秦母的態度,本來這次去他怕那個女人會對慕喜言語辱罵,但現在看來並沒有,只要有他在,他就是那個最惹恨的。這對秦沛之來說已經是見秦母心中預想最好的結果了,只要沒罵慕喜就好。
秦沛之沒發現,現在他已經將慕喜看得很重了。
“報告大公子,陳山來了,說是有急事求見。”一名秦沛之的屬下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慕喜這才有所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猛地放開了手,眼神四處亂看有些不知所措。
陳山是秦沛之放在軍隊管理處的人,這次能沒有顧忌的直接來秦府找他定然有什麼事情。
慕喜輕咳一聲:“你有事先離開,找一名小丫頭給我帶路就成。”
秦沛之抬手寵溺的揉了揉慕喜的頭發道:“好,其餘的事情晚上我回來和你說。”
秦沛之打算和慕喜說一說關於他母親的事情,對別人怎麼看他無所謂,但他突然發現不想讓慕喜誤會他是個不孝之人,雖然對秦老闆對那個女人,他沒什麼感情,但他不想讓慕喜認為他是個冷清無義之人。
“等我回來。”說罷秦沛之和近衛離開了,在那之前還伸手捏了捏慕喜的臉蛋,嗯,手感很好。
原地等著不到一分鐘,不遠處就匆匆走過來一個小丫鬟,到慕喜面前輕輕彎下腰道:“慕小姐您好,我是玉竹,趙管家讓我來帶您回房間。”
慕喜點點頭道:“勞煩帶路,謝謝。”
丫鬟沒想到慕喜會這麼平易近人,之前府裡主子帶回來的客人,對他們這些丫鬟都趾高氣揚的,即使有一些對他們表現的很尊重,但那眼底的不屑,她們還是看得清楚。
真心和假意她們不是傻子,自然能夠分出來,也是她們身份低微的關系,那些來的客人都不屑掩飾。
所以這些人的對比之下,慕喜誠心實意的一句道謝,到讓丫鬟感受到了尊重,心中更為感動。
玉竹臉上的笑容更真實了一些,轉身為慕喜帶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