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眾人小聲議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是一陣馬蹄聲,遠處來了一行官兵。手中還拿著盾牌長矛。
人群騷動起來,江湖人和朝廷中人總是似有似無有些互相排斥的心態。
從官兵後面出來一名男子,騎在馬上對著眾人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日前來並非有意打攪,我部奉命對犯人喬炎丙進行抓捕。”
說罷,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卷黃色卷紙,朗聲讀了起來:“犯人喬炎丙,丁亥年冬月強佔賓岡山,將山上獵戶一家殘忍殺害,次年年初,賄賂柳楊州知府…………”
一條條罪狀,整整唸了有兩刻鐘,讀得武林眾人臉都綠了。
“以上犯罪行為,皆有罪證,半月後將公開審理,來人,帶走。”揮手間,一行官兵往喬炎丙方向走去。
見其他武林俠士沒有任何舉動,男子輕籲一口氣,之前宣佈罪證那些話,在抓捕犯人的時候從來不會朗讀的,但現在是特殊情況。
朝廷和武林之間原本就有些摩擦,若他沒有理由貿貿然抓人,引起暴動,他帶多少兵都不夠這些江湖人生殺的。
無奈,只能用最委婉的辦法,來表露出我們不是來砸場子的。好在武林眾人通情達理!
不是武林眾人通情達理,而是聽著一條條罪狀他們都沒臉看,這是名門正派掌門?和市井流氓有何不同?
再一看八大門派掌門沒有一個出頭幫忙說話的,那他們更不會出頭。
喬炎丙在官兵道明來意之後,一臉得不屑,他是想抓就能抓的嗎?隨著一條條罪狀的宣讀,喬炎丙臉色也越來越黑。
“滾開!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明月派弟子聽令,將這些官兵給殺掉!”喬炎丙揮開過來要駕著他的官兵,惡狠狠的下著命令。
喊出明月派弟子聽令時,那些弟子都拔出了劍做備戰狀態,但聽到下一條命令之後,要揮劍得動作一頓,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閃過猶豫。
這是官府的人,打傷很簡單,但若打死,那真是數不盡的麻煩,大家都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聽。
“好啊,都不聽是吧?明月派還沒散呢!”說罷一手抓著一名士兵的腦袋,用力一撞,腦漿蹦出,倆人當場死亡。
明月派弟子更是不敢動了,他們的師父瘋了。
普通小兵根本不是喬炎丙的對手,好在他還有所準備,騎在馬上的官兵揮一揮手,從後面飛出來六名錦衣衛。
錦衣衛雖然武功不如喬炎丙,但雙拳難敵四手,喬炎丙最終被擒。
“各位,打擾了打擾了。”男子拱手對四周圍說了兩句,就帶隊離開了。
明月派弟子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一致的看向穆蕭。
“先回客棧。”穆蕭看著囚車的影子,眼神晦暗莫名。而喬冰清在剛剛他父親被抓的時候還在,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明月派弟子也離開了,這場武林大會可以說是一波三折。
慕喜正準備下臺,好讓武林大會得以繼續,突然眼前猛地一黑,暈了過去。
等慕喜再度睜開眼睛,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明月派如今走得走,退得退,只剩下穆蕭和零星幾個弟子苦苦支援著,曾經八大門派之一的明月派如今蕭條敗落,蕭條喬炎丙被判死刑,當日便被問了斬。
在青鳩山半山腰發現了喬冰清的屍體,死相悽慘,在她身旁死得還有一人——張群,看樣子是同歸於盡。
經調查,是張群找到喬冰清要聯合起來,最後不知是什麼原因談崩了,倆人雙雙死亡。
“我怎麼會睡了半個月?”慕喜一頭的問號,突然想起來喬冰清撒的那個黃色方塊。“是喬冰清之前對我撒的粉末、”
“那藥包是張群給她的,當初虛空國師之所以將那位逐出師門,很大的原因是他研製了這種藥,研製初期用活人做實驗,死傷無數。”淩霄公子垂著眼眸,聲線壓的很低。
“藥性是什麼?”慕喜凝眉,看了眼手鐲,扶央你個豬隊友,一點都不示警的麼!
“中毒者,先是昏睡半個月,醒來後無饑餓感,三天不眠,再度陷入沉睡三日,醒來三天不眠,如此反複五次,最後一次永遠睡去。”說到最後,淩霄公子猛地抬眼,話語裡充滿了認真:“我會救你。”
慕喜一愣,這麼說,她沒有幾天的活頭了?死到是不怕,可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嗯。”慕喜點頭,對淩霄公子輕輕一笑。
小傻子表情看起來那麼慌亂,卻因為他的話好似不再那麼害怕了。淩霄公子愛憐的摸了摸慕喜的頭頂,安撫了幾句轉身離開,他要去想辦法。
慕喜一臉懵逼,剛剛那人是不是腦補了什麼?那眼神讓她莫名毛毛的……
“扶央,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有毒你沒顯示。”慕喜擰了擰手鐲,和扶央對話,她怕喬冰清有什麼暗招,上臺比試之前特意將扶央喚了出來。
【滴,當時正在系統升級,無法判斷,無法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