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剛進入古色古香的房間,手裡的大哥大就響了起來。
“在哪?”
夏紫的聲音傳了過來。
文宇報了地址,然後聽對方說了一句,“哪也別去,等我們。”
夏紫說的“我們”就是她和準新娘兩個人。
“嘖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地方住一晚得花我一個月工資。”
薛舒除了頭髮比以前長了以外,唯一的變化就是下巴圓潤了點,還有說起話來陰陽怪氣。
“哪有你薛主任混得好,就你這身材,這氣質,婆家一定稀罕得不行吧?”
姜晴和薛舒都穿了旗袍,身材盡顯,而且聽姜晴說過她現在已經混了個副主任了。
“口不對心,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你哪有正眼看過我?看某人都來不及吧?”
沒想到準已婚婦女戰鬥力爆表,把兩人說得臉紅了。
“坐吧,我給你們泡茶,看看這裡的西湖龍井正不正宗。”
文宇遞上茶杯,再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給了薛舒。
“祝你新婚快樂,不知道送什麼,你要是覺得咱們的關係送錢俗氣,我就收回。”
文宇話沒說完,手裡的紅包就被搶走了,“我又不傻。”
薛舒一點不客氣,還當面開啟紅包看了下,一堆花花綠綠的美金,估計得有二三十張。
“我在財政局做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美金,謝謝文財主賞賜。”
薛舒把紅包收好,開始問起塗權怎麼沒有跟他一起來。
“塗權現在是我妹夫,明天我表弟結婚,他肯定也要參加的。他的家庭地位比較低,想來但是我妹不讓,估計他自己也覺得尷尬吧,就說來不了了。”
文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
薛舒聞言滿臉嫌棄,然後開始閒聊起來。
夏紫的夏雨服裝廠現在發展得紅紅火火,工廠發展壯大後她深感自己能力方面的不足,就從港城聘請了一名職業經理,自己報了一個夜大學習,學得很辛苦,但過得很充實。
薛舒就說了她這幾年經歷的感情波折,跟男友從大三相戀到領證結婚,走了七年多,實屬不易。
薛舒的男友叫謝志陽,父親是浙省某國營企業中層領導,母親是醫生,家境殷實。
他又是家中獨子,寄託了父母所有期望,所以等薛舒上門時,並沒有得到很熱烈的歡迎。
對於謝志陽的媽媽來說,薛舒除了學歷,沒有一樣配得上自己兒子的。
要不是謝志陽一直堅持非卿不娶,跟父母抗爭了這麼多年,兩人早黃了。
薛舒對於自己的公婆觀感實在不咋樣,文宇估摸著讓他頗為欣賞的謝同志未來夾在裡頭有得好受。
“越說越煩,要不是志陽對我不錯,誰稀罕進他們家。你呢?我爸說你現在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天在家帶孩子,比他還像退休人士,這就開始自甘墮落了?”
“別聽薛老師瞎說,只是我努力工作的時候,沒有人看見而已。”
基本都是語文和數學在抬槓,瞎子在一旁他們,覺得有趣且溫馨。
“走吧,看在你包了這麼大一個紅包的份上,請你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