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廣場中,馬丁和吳銘四人又聚在了一起。
馬丁從衣服裡面掏出一條用布抱著的長條,吳銘接過去之後,用手捏了捏,確認無誤後,將螺絲刀揣進了褲兜。
“馬丁,現在相信你的兒子不是你親生的了吧?”吳銘咧嘴笑道。
馬丁裝出難看的臉色,緩緩點點頭。吳銘隱隱約約感到哪裡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愉快地帶著螺絲刀離開了。
周文一直直直地盯著馬丁看著,吳銘被迫切掏出監獄的希望衝昏了頭腦,竇遷唯吳銘的話是從,孫大柱根本就沒有腦子,一直清醒著的只有周文,還有這個曾經的風雲人物——馬丁。
吳銘以馬丁的家人威脅馬丁給自己攜帶進來一把螺絲刀,但馬丁在看到自己的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的證據之後,為什麼還會這麼輕易地把螺絲刀交給吳銘?要是吳銘拿著螺絲刀做出什麼事情,馬丁可是難辭其咎。
再者,馬丁用錢,真的能讓一名獄警把螺絲刀送進監獄裡面嗎?周文相信,只要和自己有關的,肯定都在許多人的注視之下。
在這場越獄的遊戲裡面,馬丁是棋子,吳銘是棋子,有人想讓自己也當一顆棋子,但周文在被當棋子的同時,周文也在下著棋。
吳銘四人站在廣場的邊緣地帶,吳銘仰頭看著高高的鐵絲網和了望塔,眼中充滿對自由的渴望。
“老大,快了。”竇遷說道,語氣中充滿自信和篤定。
吳銘點點頭,收回仰著的頭,手輕輕地劃過鐵絲網,流下一道血線。
“我在這裡被關了十年了,也該出去了。”吳銘笑著說道。
吳銘帶著周文他們朝廣場中心走去,突然衝出一群人,將吳銘他們圍住。
人圈讓出一條通道來,刀疤從通道中走了進來,陰鷙地笑著看向周文他們。
“上次你們兩個挺莽的,兩個打我二十幾個。現在這裡有五十個人,來,我們繼續打。”刀疤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不屑地看向他們。
竇遷默默站到吳銘身邊,周文面無表情地看著四周的人,而孫大柱...已經衝上去了。
一個照面,孫大柱就被一群人按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幾個人按著孫大柱對孫大柱拳打腳踢著,剩下的人一股腦衝向了周文三人。
周文遊刃有餘地應付著敵人,只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是四十多個人周文也只能勉強讓自保。
竇遷吃力地保護著吳銘,身上不斷被拳頭打中。
吳銘皺眉看著四周,似乎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突然,人群中一個人撲向吳銘,吳銘被成功撲中,被撲倒在地上。竇遷不顧自己的安危,任由拳腳都打在自己身上,嘴角滲出了鮮血,一拳狠狠砸在撲倒吳銘那人的臉蛋,一腳踹在那人的肚子上,將其踹開。
被竇遷踹開的人臉上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捂著肚子歪歪趔趔地跑開了。
刀疤將手指塞到嘴裡,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刀疤帶來的人馬上收手。周文也懶得去留下他們,停下手看著他們跑到刀疤身後。
竇遷把吳銘從地上扶起來,吳銘將沾在側臉上的沙子抹掉,憤怒地看著刀疤。
刀疤得意地笑著,“你們再得意啊?不是很牛逼?”
吳銘臉色難看地看著刀疤,刀疤一摸自己頭頂,“兄弟們,撤!”
刀疤帶著人就要走,瞭望塔上的獄警端起步槍,一梭子彈掃射在刀疤還有吳銘周文等人的腳邊,周文一眾人馬上舉起雙手,慢慢地蹲在地上。
吳銘突然感應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褲兜,看向蹲在地上,臉上還帶著得意笑容的刀疤,眼神複雜,震驚、仇恨、懊悔……
獄警走過來的時候,吳銘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將自己撲倒在地上的人,慢慢移動到刀疤身邊,將那把用布包住的螺絲刀隱秘地塞到了刀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