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我們先說說你被惡鬼纏身的事。你父親救過我,還教了我半年,這些年來沒緣再見他一面,但我一直把他視作亦師亦父的。如今他的孩子有事,我一定竭力幫忙。”張強堅定地看著周文,如果之前只是懷著為警局留下一個人才的目的來的,現在張強便是豁出命都要救下週文。
反正,自己這條命是周文的父親救下的,還給他的孩子也沒什麼。況且,自己一個一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的命,能換下一個少年的姓名也值了。
“謝謝張伯。”周文感激地看著張伯,自己本來此去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沒想到還能遇到張伯。雖然不知道張伯的能力如何,但就憑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被惡鬼纏身的眼裡來看,必定是不簡單的。
“你先說說事情的來源去脈。”張強說道。
“事情要從兩個月前我去住一個旅店說起,那個時候我還沒見過鬼這種東西。那個晚上我見到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洋娃娃,被嚇得幾乎就要尿褲子。後來,那個女孩消失了,而她的洋娃娃留在旅館裡,我便把那個洋娃娃燒掉了。”周文緩緩說著,忽然想起什麼。
“哦,那個洋娃娃便是宋雅麗把自己孩子的屍骨縫在洋娃娃裡面的那個洋娃娃。”這句話周文是轉頭向林海峰說的,林海峰聽到此話脊背發涼。
宋雅麗的案子雖然已經結案,但她的孩子的屍骨一直沒能找到,沒想到居然是被周文燒掉了。
這個案子從頭到尾,林海峰之前也有跟張強討論過,因為張強也能聽懂周文和林海峰說的什麼。
“那那個宋雅麗的洋娃娃,怎麼會出現在那個小女孩手裡?”張強問道。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據我瞭解的是,何斌當時把那個洋娃娃從陽臺扔下之後,那個洋娃娃就失去蹤跡了。”周文搖搖頭說道。
“你繼續說。”張強示意周文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也再沒見過那個出現在旅館盡頭的小女孩了,我也就慢慢把這件事拋在腦後。沒想到,等到昨天晚上我睡著之後,我的意識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再次見到那個小女孩。”
周文停頓一下,嚥了一口口水,繼續說著。
“她說我把她的玩具燒了,要我賠他,要把我的頭砍下來做成洋娃娃。而那個鬼,一張小臉皮的臉皮下面,是一張蒼老的老太婆的臉。一把斧頭插進她的頭裡,她從頭上拔下斧頭把我腰斬,我的意識陷入假死狀態中。”
“那個鬼,還到我的家中,要用斧頭砍我的身體。是我的父親,留在我身上保護我的手段起作用,才暫時把她驚走。”
周文說完一大段,有些口乾舌燥,喝了一大口茶水。
周文說完,包廂裡一時陷入沉寂中。
“你父親留下的手段,還有用嗎?”張強沉吟一會,問道。
周文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希望不大,有可能是隻能用一次。”
張強聽完周文說的,一時心中也是沒有把握。這麼多年來,他也從未見過如此兇惡的鬼。
“現在那個鬼,在哪裡你知道嗎?”張強問道,他決定主動出擊,不能一直處於被動中。
“應該還在我家裡,今天有人給我家裡打電話,電話接通了。打電話給我那人說接電話的是一個老婆婆的聲音。”周文說道,他的想法也是今晚回到家中拼個結果出來。
“我們今晚就回去,下午讓我做些準備先。”張強當即拍板決定,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與其時刻擔心著惡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時刻處在危險當中,還不如早日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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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如果躲有用的話,張強肯定叫周文有多遠跑多遠。但事實證明,時隔兩個月,那個惡鬼又再次找到周文了。不管周文跑到哪裡,那個惡鬼都會找到周文的。
周文點點頭,表示認可張強的話。林海峰聽到這裡著急了,連忙湊到張強和周文面前。
“你們兩個別隻顧著這件事啊,停屍房裡面那具屍體,怎麼辦?”林海峰著急地問道。
“什麼停屍房裡的屍體?”周文好奇地問道,想到早上在停屍房裡那股腐臭味。
“早上那股腐臭味你也聞過的,停屍房裡憑空出現一具腐爛的屍體,我和強叔查過監控和記錄,的確就是憑空出現的。”林海峰苦著臉說道,他可不像眼前這兩位,看到鬼都不帶怕的。
“一邊去一邊去,沒空理會你這破事。自己隨便像個辦法把那屍體帶去火化了。你見過有鬼敢在警察局裡殺人?能進去警察局裡面已經算了不起了。”張強這話倒是沒錯,警察局天然就有一股正氣,能夠震懾鬼魂,再加上那股煞氣,在牛的鬼也不敢進警察局裡殺人。
聽到這話,林海峰的臉是更苦了。
“照您這麼說,那鬼得多厲害啊?都能進去警察局裡面了,就算不敢殺人我也怕它把警察局弄得雞犬不寧。”林海峰哀求地看著張強說道,張強卻是一眼都沒有看林海峰。
張強現在一心只在想著,怎麼幫周文。事情有輕重緩急,林海峰的事在張強看來,與周文的事比起來就不急一提了。
“林叔,您別急。明天我們就去看看。”周文說道,是生是死都看今晚。今晚能過去,萬事皆利,今晚過不去,萬事皆休。
林海峰聞言大喜,連聲道好。心中想著還是周文這小子對自己好,隱晦地遞過一個不滿的眼神給張強。
張強捕獲到林海峰不滿的眼神,回敬過一個白眼,林海峰就像老鼠碰到貓一樣把頭縮回去,不敢再張聲。
“對了,小林子,上次那個葉雅的,你不是說還在查她的人臉是在哪換的嗎?找到了沒有?”張強突然問道。
“沒有,全國有條件能做這種手術的醫院都查過,沒有記錄。”林海峰搖搖頭說道,周文聞言大吃一驚。他還以為葉雅是在醫院裡面換的,如果不是在醫院換的那能在哪裡換?
“會不會是在那種黑醫院?”周文問道。
“這種手術的技術要求很高,在全球範圍內能做這個手術的醫院都不多,更別說是在醫學條件有限的國內,能做這個手術的醫院更是屈指可數。那些黑醫院,不可能。”林海峰說道,揉著眉心,真是個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