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其中一輛帶有羅姆人風格的馬車在其中行走著,卻沒有引起更多的注意。
“帝國現在的局勢已經這麼嚴重了嗎~”
那原本應該在尋兆者總部的長老出現在這裡,老嫗這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感慨。
而坐在老嫗對面的女人也不簡單,她是尋兆者在帝國區域的負責人。
面對這句話她很認真的解釋了一下現在帝國所面臨的情況。
“本來帝國皇帝上位之後就一直在扶持城市之中的新貴族削減打擊那些舊貴族,企圖將領地收回發展城市,這就導致帝國皇室、新貴族和舊貴族之間的矛盾不斷加深。
以前都只是侷限於暗處的鬥爭,直到這場旱災導致中部糧食減產,難民的出現讓他們之間的鬥爭越發激烈,甚至都擺在明面之上。
一開始的戰爭其實都是舊貴族驅使難民進攻城市和新貴族開戰,但是這種混亂的局面吸引了一些帶著不同目的的組織加入其中,現在局勢已經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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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呢?什麼態度?”
“教會才不在乎這個,因為無論誰贏,最後都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援。
而且最近帝國的教會也好不到太多,那些之前被打壓得銷聲匿跡的邪教教派又不少都藉著這場混亂鬧事,為了鎮壓他們,教會甚至都被迫中斷了聖戰,將幾個軍團調了回來。”
“教會沒有下場,目前帝國的局勢也就很簡單了,皇室和新貴族對上舊貴族和難民,你覺得雙方那一邊會獲勝?我們應該傾向於哪一方?後面我們在帝國的佈局應該怎麼做?我們在帝國的這場變革之中能得到什麼?”
老嫗笑眯眯的話語丟擲,但是這話卻讓女人陷入沉默。
這話可一點都不簡單,一個地區的局勢怎麼可能如此簡單的劃分?
同樣站隊也是不可能這麼輕易。
長老問出這話更像是一個考驗,或者是陷阱。
她不知道長老這一趟想要做什麼,但是從帝國部分的通靈網路崩潰,還有突然出現空降而來的長老就知道組織在帝國會有很重要的行動。
思索再三她也不敢做更激進的事情,只是選擇了比較保守的回答。
“從羅姆人的實際利益出發,任何明確站隊行為都是愚蠢的,將我們擺在所有人的對立面,甚至都不是中立,我們應該站在局外,作為一箇中立勢力跟他們進行交流。”
老嫗聽到這話之後倒也顯得很平靜,這個回答不算錯,契合羅姆人的生存方式,那就是保持中立。
但是在如今越加混亂的局面之中,這種方案只能說中規中矩。
“我們的通靈術失效,意味著有數不清的羅姆人車隊陷入到很危險的局面,同時也意味著我們目前手上的資訊正在快速失去作用。
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想辦法尋求中立,而是要儘快將所有的羅姆人從交戰區撤離出來,同時要在這批情報失效之前用出去。
無論能得到什麼,兩頭下注從來都是最穩妥的,只需要做得隱秘一點,那我們需要付出一批過期的情報就能獲得好感。”
保持中立是為了生存,現在生存都不能保證了,中立還有什麼意義嗎?
“我明白了,帝國的局面讓長老擔心了。”
“目前帝國的局勢沒有這麼簡單,皇室和新貴族未必沒有矛盾,同樣難民也不是舊貴族能掌握,舊貴族這裡面也不是鐵桶一塊,我們需要在其中……”
老嫗在來之前實際上就對帝國的局勢有過一定的瞭解,雖然資訊都是眼前這個人匯總過去的。
但同樣的資訊不同的人解讀依舊是會有很大的差別。
簡單來說就考慮事情的角度不同,同時人的眼界和立場也不相同。
而長者的智慧對於女人處理目前帝國事務有著很有用的參考。
只不過這種模式也就尋兆者玩得起。
最明顯就是現在蘭斯所面臨的處境。
他最遠不過托特尼斯,對周邊印象還停留在奧文多,對帝國局勢還停留在戰亂。
但別說分析資訊了,現在受限於資訊的傳遍,有些事情,你就說帝國首都被攻破,可能傳到蘭斯耳中都是一個月之後了。
還有一個就是層次問題。
在老嫗和女人的談話裡面提到的都是從宏觀層面的上層博弈,而蘭斯知道的僅僅是開打了,打得越來越激烈,但是就連這些戰鬥的起因,相關的勢力可以說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