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七覺得痞兒不應該再提這件事了。用腳踢了踢痞兒的腿。痞兒有些把持不住,“你踢我幹什麼?事情就是這樣的,這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衛風對茍小七說:“你不要攔著他,讓他說,橫豎這裡沒有外人。痞兒,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顧忌許多。今兒請大家來,就是想著要大家暢所欲言,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的。藏著掖著倒顯得生分了。來,幹。”
痞兒和大家都爽快地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衛風鼓勵大家:“來來,大家都把不高興的事情說一說。”
痞兒有些頭暈了,聽到了衛風的“指示”,就老老實實地說起來:“就是那個蔡賤賤啊,我看他早晚有報應,你們等著瞧好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
衛風給大家斟酒。“還有呢?你和茍賢弟前兒捎給家裡了珠寶是從哪兒來的?”
“從一個倭寇那裡收繳的。”
“什麼倭寇?”
“就是那個小川家茂。一個藩士。”
“喔?是一個藩士?他是哪個大名的藩士?”
這時候,石玉插話了:“在日本,將軍家的家臣叫武士,藩王叫大名,他手下的家臣叫藩士。”
衛風睥睨了石玉一眼,是嫌他多話,還說不到點子上。又問痞兒:“到底是日本哪裡的藩士?”
“薩蠻。他是來尋仇的,不是來搶劫的。”
“哦。那後來呢?”
“他逃走了?”
“逃走了?”
“嗯。”
“他是怎麼逃走的?”
“他把珠寶留下就逃走了。”
“把珠寶留下逃走了?你們在幹什麼?”
“我們,我們撿珠寶來著。”
“既然當時這麼緊急,你們怎麼知道他這麼多的事情呢?”
“問唄。”
“你怎麼有時間問他的?”
“一開始就問的。”
“一開始?”
“嗯。”
“一開始就能問他這麼多問題?”
“嗯。”
“哦。”
突然,大家才發現,這茍小七不見了,一找,居然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他。
宴罷,痞兒一起身,覺得天旋地轉起來。馬三趕緊扶著痞兒,把痞兒給揹回了大營。茍小七是被石玉給僱車拉回來的。
他們把這兩個醉鬼放在床上了事。沒想到,一放到床上,茍小七就吐了一臉,眼見著茍小七不能呼吸了,馬三就命令賴狗子把穢物給清理幹淨。賴狗子雖有萬般不情願,但看在同鄉的份上,還是把茍小七的嘔吐物給清掃幹淨了。
第二天,痞兒就醒了,發現自己在軍營裡的床上,身邊還躺著茍小七。痞兒覺得頭很重,口渴難耐,就先起來喝水,喝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渴,但是實在是喝不下了。
痞兒推醒了茍小七,問他,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茍小七說自己也斷片了,不知道是怎麼會來的了,就是在酒桌上的事情還有些印象,但是後來真是一片空白。
賴狗子這時,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說:“不好了,不好了,你們倆個闖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