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輕巧,這是小事嗎?這是誅滿門的罪啊!弄不好,都是要牽連我孃家的,你說,我孃家有多冤,我怎麼能不生氣,不著急呢?”
“我知道你著急,我這不也在想辦法呢嗎?現在辦事,離了錢總是不行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要是還要錢,就只能賣鏢局了。那可是吃飯的家夥,賣了你幹什麼啊?”
“鏢局是以人為本的,不是以房子為本的,只要人在,鏢局總還是開得起來的。”
“罷罷罷,鏢局賣就賣吧,不過我可說一句,這件事完事之後,定是要和刀哥和慕容家劃清界限,咱不能和這兩個膽大妄為的人做朋友了,早晚會被這兩個人連累,死在這兩個手裡。”
“唔,知道了。”
接下來,胡非解散湖濱鏢局。眾人皆捨不得走,紛紛拉著胡非的手,說只要胡非一聲召喚,他們立馬回來。白乃路還要把自己的私房銀子拿給胡非,要胡非收下。胡非堅持不要,說是心意領了,這錢是萬萬不能要的,你們離開湖濱鏢局,還要去另尋找生計,也是要用錢的,我哪能要你們的錢呢?
本來一場道別,用不了多少時間,可多年來的情意讓大家依依不捨,費了好些時間才把人都送走了。
嶽朝暉大人如期趕到了。這位大人一心為公,顧不上舟車勞頓,一來就在縣令包玉柱的縣衙大堂審案子,當場就逮捕了武勁松和胡非。說是要明日細細審來。
這下,馬氏和李春天就急了,忙忙地找慕容望軍拿主意,慕容望軍當晚就來到縣衙拜見嶽朝暉大人。
這嶽朝暉大人一口一個為官要清正廉潔,定會秉公執法,不會因為什麼人而枉法的。慕容望軍一聽,就知道這是個道貌岸然之徒,不然,不會這麼標榜自己的。
慕容望軍先猛誇嶽朝暉大人是朝中棟梁,國之大器,是當今皇上的心腹。
嶽朝暉大人對慕容望軍說:“咱倆官階一樣,慕容大人就不要客氣了,大人此番來有何貴幹嗎?”
“哦,不能這麼說,你是皇上欽點的欽差,這禮數還是要講的。是這樣的,我見大人大老遠地來當欽差,很是辛苦,我這裡有一些上好的燕窩,拿來給大人賞用,還望大人笑納。”
“喔?大人何必這麼客氣,倒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那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我笑納了,多謝慕容大人費心想著我。慕容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在下告辭了。改日再請嶽大人小聚。”
“好說,好說。請,送客。”
從縣衙出來,慕容望軍一路思索,從跡象上看,這個嶽朝暉大人好像是個愛好錢財的主,但是他又能把事情辦成什麼樣呢?他會不會像九千歲一樣收錢不辦事呢?
隨想著,還是給司空大人和歐陽泰各去了一封信,請求示下。
第二天,嶽大人繼續審案,問武勁松可知認罪,武勁松說自己認罪,只是胡非每次並不知押運的是兵器,這次實屬被牽連,還望大人放了胡非。
嶽大人聽了胡非的供詞,捋著鬍子點頭稱是,然後嶽大人一睜眼,一拍驚堂木,說:“大膽刁民,你不老實。難不成要老爺我動用大刑伺候,你才肯說實話?”
“小民不敢,小民說的句句是實,不知老爺所說的不老實是為何事?”
“哼!你所言事實不清,你說,你所犯何事?”
“小民私販禁物。”
“什麼禁物?”
“一些兵器。”
“都販到哪兒去了?”
“蒙古,大秦。”
“哦,那你又是從哪兒得到的那些兵器呢?像這種貿易要是量不大,是沒有多少利益可謀的,你說,你是從哪兒得到的兵器。”
“從批發商那裡批發來的。”
“有哪個批發商那裡能批發這種禁物。”
“那批發商是流動的,現在已不知去向了。”
“哼!大膽,你從哪裡認識的流動商販,敢販賣如此禁物,還不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