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給她的?”
“今天上午我把失心散給了小七,現在估計已經送到薛杏貞手裡去了。”
“那我現在就去路北把藥追回來。”
“好吧,也許,就應該是這樣。”
“那我告辭了,現在就去。”
“嗯。到了路北,切莫聲張,要悄悄辦理。”
“我懂的。”
痞兒說完就來到馬場,打算牽一匹馬騎過去。馬倌看見了,死活不讓痞兒借馬,說痞兒剛開始學騎馬,還不具備獨自駕馭馬的能力,是萬萬不能自己去騎馬的。痞兒無法,只得花錢僱車去路北。
晚上,寶鑒還沒有等來痞兒,心裡慌得要死,不停地猜測著結局:是薛杏貞吃藥吃出人命了?還是吃傻了?要是那樣的話,路北是不是亂成一鍋粥了,他們會順藤摸瓜找到我嗎?那可怎麼辦?亦或是痞兒在去路北的路上遭遇了什麼意外?如果真是那樣,自己真是罪該萬死,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連累了這麼多的人。寶鑒一晚上都這麼胡思亂想著,連胸口的傷都覺不到痛了。
當寶鑒在昏睡中醒來時,心裡都涼了半截,他看到天亮了,
痞兒沒來找他,就是說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寶鑒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這時,黑可蘭給進來照顧哥哥洗漱。她看見哥哥面如死灰地躺著,嚇壞了,趕快喊來了爹孃。黑甲山夫婦急忙趕來,輕輕拍著寶鑒,喊著寶鑒你怎麼了?黑可蘭見哥哥沒有說話,以為哥哥快要不行了,就哇哇大哭起來。
寶鑒被妹妹的哭聲驚醒,但他又不能說出實情,就嘴裡唸叨著:“痞兒,痞兒……”
黑甲山一聽,問:“痞兒怎麼啦?”
“痞兒在哪裡?”
“蘭兒,快,快去慕容府上找痞兒去。你哥哥要見他。”
可蘭迅速跑到慕容家,嚮慕容老爺夫人問了安,就來找痞兒了,誰知這痞兒還沒起床,可蘭一把拉起痞兒,帶他去見哥哥。
當寶鑒見到痞兒時,知道他沒出事,心裡的負擔輕了些。讓大人和妹妹先出去一下,他要和痞兒說說話。
黑甲山夫婦和黑可蘭一臉疑惑地走了。他們一走,寶鑒就忙問痞兒:“路北的情況怎麼樣了?”
“路北沒事兒了。”
“她把孩子打下來了?”
“沒有。”
“是她不願意吃藥,哦,那真是萬幸啊。”
“不是,她說她證實了,她沒懷孕。”
“嗯?”
“真的,她說什麼她的例假來遲了,她誤會了,現在例假來了,沒事兒了。”
“哦?是這樣啊。”
“寶鑒哥哥,什麼叫例假啊?它來不來和懷孕有什麼關系?”
“呵呵。”寶鑒一笑,胸口就有些痛,他忙捂著胸口說:“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這個例假你不懂的,將來你娶了媳婦就知道了。”
“哦,喏,這是她還給你的藥和銀子。”
“哦,放桌上吧。扶我起來。”
痞兒把銀子和藥放在桌子上,轉身又過來扶起寶鑒,在寶鑒是身後放了枕頭,讓寶鑒靠著。
寶鑒慢慢把身體挪舒服了,說:“那你怎麼不早點來告訴我這個訊息,害我驚慌了一夜。”
“我到路北時,對茍兄弟說是去找他們玩的。他們一聽很熱情,非要留我吃飯不可。我說我要先到薛家有事兒,茍小七就帶我來到了薛家,薛杏貞一見到我就和我說實話了,還把藥和銀子一併給我了。我一拿到東西就想趕回來跟你說一聲的,怎奈茍兄弟太熱情,死活不讓我走,非留我在那裡吃飯,吃完了飯又帶我參觀了路北的一些作坊,我都急死了卻盛情難卻。好不容易離開了路北,我緊趕慢趕回到路南時,都已是子時時分了。我因想著寶鑒哥哥已經睡了,不好再去打擾哥哥了,想著早上再跟你說這事兒的,沒想到一大早你就把我叫到這兒了。”
“哎呦,我早告訴你不管多晚回來都立刻告訴我結果就好了,我昨晚都擔心死了,怕薛杏貞出意外,怕你路上有什麼不好,真真快把我折磨死了。”
“現在沒事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