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慕容老爺知道真相嗎?”
“他應該知道。”
“怪不著他只提去接你而不提還有花蕊的事,要是讓慕容夫人事先知道花蕊也要來,肯定千方百計地阻撓,那真是讓大人們頭疼死了,現在,花蕊來了既成事實,慕容夫人只能接待了。”
“看來啊,這花蕊成了燙手的山芋,誰接著燙誰。”
“呵呵,你說的沒錯,今兒花蕊在慕容府上,可讓慕容夫人擔心呢!”
“她兩天天在一起,有什麼可擔心的嗎?”
“你想啊,這明兒是年初二,是慕容夫人回孃家拜年的日子。往年,慕容老爺都是去景雲梁那裡吃過午飯就回來了,慕容夫人要吃過晚飯才回來,今年他要還是如此,那明日下午,慕容府裡不就只有慕容老爺和花蕊夫人了嗎?這不是要讓慕容夫人擔心死嗎?”
“慕容老爺一身正氣,怎麼可能為了花蕊壞了自己的名聲?”
“你有所不知啊,慕容老爺就是身體不想和花蕊夫人怎麼怎麼地,但是意淫意淫花蕊還是有的,這也讓慕容夫人不能容忍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慕容夫人和花蕊夫人脾氣秉性還真像。”
“不一樣,慕容夫人的腦子比花蕊夫人清楚多了。慕容夫人再曖昧,但她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她不會做對不起慕容老爺的事兒。花蕊夫人就不同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一味的害怕寂寞而亂找人傾述。”
“看不出來黑公子對女人分析的很透徹嘛!”
寶鑒一聽,知道自己今兒話多了,臉紅了起來。
年初二,景雲娘攜丈夫和痞兒回孃家給哥哥拜年。這還是痞兒第一次到舅舅家去。
一進舅舅家門,痞兒發現這舅舅家熱鬧非凡,人來人往,景雲梁正帶著一家大小和親朋好友在一起賭博,這裡各樣賭法齊備,什麼麻將,牌九,色子,鬥雞,鬥蛐蛐……,但凡這世面上有的賭博方式,這裡都能找到。
痞兒驚訝地發現,這裡連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們都圍成了一圈,在那裡扔色子賭大小,看來這裡的博彩業已是深入民心,男女老少都痴迷不已。
景雲梁看見妹妹妹夫來了,把最後一把牌九定勝負後才起身招呼親人。景雲娘很是不喜歡這孃家的氣氛,覺得家都不像個家了,簡直就是一個公共場所嘛,人來人往,大呼小叫的,亂七八糟。
景雲梁安排妹妹妹夫外甥坐下後,寒暄兩句,給了痞兒三錢銀子的壓歲錢之後,就拿著銀子在各個賭桌前徘徊,看到誰家賭運好了,就在誰家後面跟著壓兩把,贏得樂不可支。
中午,慕容一家都餓了,看見這滿屋子滿院子的人都興奮不已,大家正賭在興頭上,沒人想到要吃飯。
景雲娘爆發了,大聲喝道:“你們光顧著賭,難道都不餓嗎?”
大家都關注著賭局,景雲娘聲音又小,所以這一聲質問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往年,景雲娘也會和大家小玩兩把,可今年家裡有一個美嬌娘,讓景雲娘不敢在此玩樂,時刻陪著慕容望軍。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提吃飯的事兒,景雲娘怒不可遏地從鬥雞的賭檔裡找到了侄子景豆豆,給了他一兩銀子的壓歲錢就和丈夫孩子回家了。這景豆豆此時可巧輸光了賭本,見姑姑主動送來了賭資,又重新投入到戰鬥中去了,根本沒注意到姑姑的一臉怒氣,更不知道姑姑一家飯都沒吃就走了。
當景雲梁發現妹妹一家都回去了時,已是下午,他餓了,想著招呼妹妹一家吃飯來著,卻發現人早走了,他一直以為妹妹在哪個賭局裡玩,就沒注意他們,沒成想這妹妹生這麼大的氣,覺得失禮失大發了。趕緊叫僕人準備了些禮物,自己親自到妹妹家去賠禮道歉去了。
來到慕容家,景雲娘把哥哥批評了個透,景雲梁不知道妹妹為什麼今年和往年不一樣了,對賭博這麼反感,以前她可是贏得盆滿缽滿,開開心心地回家的,今兒怎麼對賭博又勢不兩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