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快如流水,點點滴滴,醞釀開來,君越裝著小醫仙的身份緊趕慢趕的與心急火燎的炎夏許攸二人到了帝都,一路上,奔波勞苦,倒是把君越累的夠嗆。
不過,最可恨的是,那個炎夏總是用那種侵略和征服的眼神看著自己,甚至最後幾天雖然忙碌到幾乎沒有休閒的時間,某個傢伙還是作死的抓住一點時機,非要腆著臉往她這裡給湊,除去真正商量事情的情況下,君越打從心眼裡,真的不想理會這個一副救了他就要當他的女人的自大狂。
不過還好,君越這一路跟上來還是有些發現的,畢竟,齊國公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相信自己將所有精力培養出來的繼承者輕易就換了個樣子,所以幾乎齊家的暗衛都已經出動,在第五天,臨近帝京之時,炎夏終於尋到了用暗號約定的人,也於是,在深思熟慮之後選擇了將此事告知了齊國公。
終於,在日夜兼程之後,八月十八日夜,炎夏終於快馬加鞭地趕回了所謂的帝都。
只不過,這一次,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更好的潛伏來個出其不意,炎夏直接帶著翻牆進去了了夏王府。當然,也就是此刻雖然還有侍女僕從,但其實幾乎已經算的上是人去樓空之勢了。
夏王府,當然是炎夏最熟悉的時候,輕車熟路地閃入這偌大的王府,黑夜之中,三道身影在暗中流過,炎夏轉了兩圈,很快進了一處小小的閣樓,門沒有上鎖,君越與許攸緊隨其後,炎夏在這簡約的房間之中輕輕按了一下,緊靠的那一面牆很快徐徐開啟,黑黝黝地看不清楚到底裡面還藏著什麼。
君越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來這是即將開始的三方會談的老窩,所以很明智地在心中吐槽了一下炎夏的品味,然後面色如常,繼續裝她的清冷小醫仙。
一望無際的黑暗,炎夏慢慢走入,君越也沒開口,默默跟了上去,在這未知的空間行進了許久,炎夏終於停住,然後在眼前黑乎乎的地方觸碰到什麼,只聽咔嚓咔嚓一響,眼前一直籠罩著的黑暗恍然被衝散,入眼是一片光明,搖曳的燭火盪漾,燈火下立著兩道身影。
一個大概五十多歲,雖然面容看起來有些老態,但精神卻十分好,華服加身,一看便不是凡人之態。
另一個看身形是一個瘦弱的女子,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衣之中,閃爍著冰冷味道,隱隱還帶著一絲絲的威壓肅穆之感。
炎夏眼角有些溼潤,看著那真正被他放在心上的兩個親人,輕輕開口道:
“母后,舅父,夏兒活著回來了。”
低沉的嗓音和這密室開啟的聲音,讓立在此處等候了許久的二人齊齊轉過頭,看向炎夏,目光中盡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黑衣女子在看見炎夏的那一剎那,紅唇緊緊咬在一起,那塗滿蔻丹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下意識地看著她為之幾乎都要憂思成疾的兒子,幾乎不敢相信:“夏兒,你,你真的回來了?”
炎夏心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心頭溢散而出的迫切感,快步上前,衝著那黑衣女子而去,複雜的情感齊齊湧動,讓他直接就擁住眼前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大炎的皇后一直都是高貴淡雅的,他那一向要強的母親聽到自己身死的噩耗,又該是多麼的痛苦,就連這青絲中都已經生了華髮,連眉角也生出了些許皺紋。
母子生離死別後重新相見,幾乎都要到了涕淚縱橫的地步,但兩人都是精明的主,這失態之片刻不過才持續了少傾,炎夏就率先了鬆開了這大炎的皇后,一直為他籌謀打算憂心的黑衣女子。
“雲芷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國公!”君越自然不想再看現場般的母子深情戲碼,當下也不猶豫,微微垂首一拜,跟了上來,恭敬有禮地拜道。
“你便是那個救了炎兒的小醫仙?”那皇后齊欣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剛剛恢復到常態,便將上位者長久形成的威勢全部給壓了上去,語氣不曾有半點的感激之意,倒是滿滿都是冷意,竟然有點質問的語氣。
“母后,小醫仙救了兒臣,而且解了暗殿的化魂丹之功效,所以,母后您——”炎夏看到君越臉上浮現出來的淡淡的不悅之感,開口道。
“雲芷與暗殿的確有仇,當然,這事皇后應該知道,具體事情如何,雲芷也不想多說,當日答應了殿下要為其醫治,我也定然不會食言。皇后大可放心,雲芷不過是尋求一個盟友,皇后若是覺得雲芷身後的榀丹宗不夠資格與您談合作,那麼小醫仙絕對不多留。”君越這一番話可是說的犀利透骨,三言兩語就將立場悉數告知,不卑不亢,也不復剛開始的尊敬。
這個老女人,還真的令人厭煩,怎麼事事都要橫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