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笑著說道:“那陸某在此,洗耳恭聽。”他身旁的神獸一聲低吼,似是有幾分不耐煩。
那名弟子嚥了口口水,大聲說道:“其一,便是充作了皇室的鷹犬,四處危害同門,撥弄是非!此為其一!”
陸修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歷朝歷代,得道成仙,無一不需要朝廷支撐,此乃百顛不破的道理,
何況此事便是正經買賣,賣身於帝王之家,做些功夫,本是應當,若是無有我們替朝廷行走,哪有道門如此安閑,在此聚眾喧嘩?”
那名弟子大喝道:“一派胡言!你們太清閣殘害同門,先是強逼沈清為下山,又殺害……”
只聽“呱”地一聲,不遠處的池塘裡,竄出一個高大的怪人。
那怪人走到山道跟前,隨手將手中拖曳著的幾具棺槨,摔在了眾人眼前。
“呱,幸不辱命,呱,這是你們那什麼四大洞天使者的屍體,在下滂水河河伯,呱君。”
他看著開明獸,似是有幾分疑慮,但仍是開口道:“開明獸呱,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呱。”
開明獸看著這個蛙頭怪人,表情也有幾分滑稽。
他低聲吼了兩聲,又肅立了起來。
“呱,這麼兇作甚,嚇壞了小呱,可是不美了,呱。”說著,蛙君似是老鷹捉小雞一般,將一個探出來的小腦袋塞回到了身後。
那領著眾道人的事話人,也不曾見過這怪人,卻看他說話頗為風雅,並不是個壞人模樣,便大起膽子,問道:“不知來者何人?”
蛙君呱呱笑道:“呱,小生乃是滂水河河伯是也,特奉了龍君之命前來,呱,諸位不必多心,呱。”
那人聽說是龍君部下,長舒了口氣。
反倒是開明獸露出了一副不耐的表情。
呱君扭過頭,笑著說道:“呱,陸吾,你還在記恨小生當年食了你的桃兒,呱,小生不知者不罪呱,萬萬擔待呱,來年親自上天界,給你本體賠禮道歉,呱。”
那開明獸這才似是消了點氣。
道人問道:“不知河伯此來何事?”
“呱,小生家人頑劣,那日在北川滂水附近巡遊,呱,恰巧見得太清閣的道士在打四大洞天使者呱。”
那名弟子大喝道:“陸修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少年道人笑道:“本想隨意說些什麼,將這樁禍事糊弄過去便罷了,不過,沒想到談不了幾句,便講崩了。”
站在前方的幾名道人似是覺得大事不好,要往後退去。
卻不及陸修抬頭一個劍指,身後的長劍一聲長吟,已是呼嘯而出,迅如奔雷,一道白光在幾人頸項之上,隨意一繞。
幾顆大好頭顱,已是飛上了半空。
身後的開明獸仰天長嘯,一腳一踏,巨大的氣流和浪湧,瞬間震飛了尚在前方的道士們。
就連站得不遠的呱君都受了波及,一頂帽兒飛上半空,惹得這位滂水神靈一陣嘟囔:“呱,城門失火,殃及池呱。”
陸修卻充耳不聞,渾身上下,似是燃燒著劇烈的戰意,他看著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長劍,笑著說道:“如此,便只能以劍證道,以殺止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實名喜歡呱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