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天師道弟子遍及天下,人脈通天……”
淩敏輕聲說道:“我門下弟子身在草莽,雖是眾多,卻不濟事,何況前兩年之事,如今我天師教一蹶不振,早已無往日之威,並無回報此事,
袁長老,反倒是你神霄派,門生遍地,尤其在上京之中,多有信徒,不知你門下布控如何?”
老者摸了摸鬍子,嚴肅地說道:“我門下弟子曾來回報,曾似乎在官道之上,見到了沈清為的身影,只是此子殊為狡猾,不多時便消失不見了,所來方向,正是京師。”
淩敏說道:“他們又不能禦劍飛行,貴教弟子如何把人跟丟了?”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夜色已深看不分明。”
淩敏不鹹不淡地說道:“既然是夜色已深,貴教弟子又如何能識別是沈約還是他人?”
“你!”
淩敏說道:“我說沈約不曾上京來,便是不曾來,你一味多言,所求何事?”
袁長老不怒反笑說道:“你當年與沈約便勾勾搭搭不清不楚,老夫好意提醒,還被你冷言奚落,
更兼之我之師侄幾次三番,求見與你,你卻次次據之,絲毫不顧同門情義,如此無禮,豎子囂張!
哼,老夫另有要是在身,便不伺候了,告辭了!”
說著便一拂衣袖,已是大步往院外走去。
少女端坐在首座,良久才揮退眾人,長嘆了一口氣。
“神霄派的人終究還是這般討厭。”有個男聲從少女身後傳來。
少女回頭望去,正瞧見衣袂鴉青,長長地嘆了口氣。
“神霄派畢竟是紈絝叢生,早年接引了太多富家子弟的禍根,搞得驕奢淫逸,也不在北川之下了。”
沈約坐在一邊,輕聲說道:“你這處莊園,恐怕也沒那麼太平了罷。”
少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實則教內仍舊動蕩不堪,只是被胡佛外來,還有你的事情,攪和了,如今恐怕便是生了內鬼。”
沈約默然不語。
少女卻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說道:“只是除了此地,你們也無處可去了。”
“我不好連累你。”沈約思忖再三,輕聲說道。
少女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說道:“沒成想,膽大妄為,不管不顧的沈清為也有說這般體貼話的時候,你的好意我是心領了,
只是若沒有你,這偌大的一個天師道,恐怕在三年之前,便已是徹底覆滅了,這區區包庇之事,在我看來,我還是做的起的。”
“誒?這是什麼?”忽然,一陣撕扯紙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沈約微微偏過頭去,看到小公子正將一張沾在桌上的紙張撕扯下來,細細翻看。
“晉王府遍請名醫……”小公子唸叨道。
少女接過話茬,“晉王爺自小便有病,如今以來,遍尋名醫,已是有多年了,但仍是不見好,這張告示已有陳年,晉王爺與家父有舊,
我一直都在替晉王府張羅奇人異事,可惜都不抵用。”
少女點了點太陽xue,似是有點苦惱於此事。
“敢問淩姑娘,如今晉王府還在招郎中否,小生不才,家學淵源頗深,可堪一用。”幾人紛紛望向正看著告示的少年人。
那人俏皮一笑說道:“那晉王府,比這裡可是要安全得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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