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小生是青蛙,並非□□,這位少年請你尊重一下我們河神水伯,呱。”
龍君說道:“蛙君是當地的青蛙神,保佑一方風調雨順已有兩千年之久了,乃是我爺爺在時的得力幹將。”
龍君言語之間,那蛙君連連點頭,昂著下巴,似是頗為受用。
“呱,多虧龍君趕到行雲布雨,才解了鄴城周圍的燃眉之急,呱,龍君是否落下什麼東西在本呱洞府,故而去而複返呱。”
龍君說道:“此事我不甚清楚,不過是我不肖徒弟,有一事不明,故而特地帶來,望蛙君賜教。”
那蛙頭怪人抽了一口煙鬥,一雙黃澄澄的大眼睛,掃過沈約的臉龐。
隨後“呱呱”大笑了起來。
“呱,早聽罔象說了,龍君收了個好弟子,便是你呱,問吧,小生執掌鄴城方圓百裡之事,無所不知,知無不盡,呱。”
沈約想要往前一步,卻被龍君緊緊捉住手,只得對著空中比劃了一番,隨後說道:“不知蛙君是否知道,北川梁氏一脈。”
那巨大的青蛙人立在水上,看似狡黠,他眼珠一轉,說道:“呱呱,是人類道門的那幾個小娃娃呱,對小生倒是頗為關照,年年送血食前來,倒是不曾缺斤少兩,小主,你要問的具體是何事?”
他的大舌頭一伸,沿著嘴唇舔了一圈,那張血盆大口更是鮮豔。
“我想問的是,梁氏與李氏的恩怨。”沈約嚥了口口水。
“呱?那你想問的,便是六仙案之事了,呱,此事,居然還有人記得,也罷,此事三言兩語,並說不清楚。呱,龍君,小主,且隨小生移步。”
蛙君對著兩者做了個請的姿勢。
龍君點了點頭,他伸手一劈,河川一下子裂了開來,露出一條直達水底的甬道,隨後抱起一旁還有點呆呆傻傻,正準備往懷中掏避水珠的沈約,紮入了水底。
沈約還要掙紮,已是被龍君按著腦袋,在耳邊輕聲念道:“別動。”
“呱,小主是頭一回來我們滂水河府罷,呱。”一旁的呱君笑呵呵地說道。
沈約擠在龍君懷中,艱難地點了點頭,也不知呱君有沒有看到。
眨眼之間,一行人已是分開水路,到了一處地界。
與龍宮一般,這裡仍是一處水底宮闕,但比之龍府則要簡陋許多,佔地也不過數十畝。
“寒舍簡陋,小主多多見諒,呱。”青蛙君笑著說道。
言談之間,眾人已是落在了水宮之內,那些個小上一號的青蛙怪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眾人身後,由蛙君領頭,三人一併往內走去。
沈約倒是對這個生得怪異,但文質彬彬的青蛙君挺有好感的,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蛙君看沈約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此時龍君已是放開沈約,正遠遠地站在一旁,好似無事發生。
沈約心中頗有幾分咬手絹撕床單的怨念,這都是什麼人那,這佔了便宜,還充沒事人?
正當沈約叨叨個沒完之時,,迎面便走來幾個與蛙君一般別無二致的女子,要不是她們長裙飄飄,沈約甚至分辨不出她們是男是女。
她們手中執了一把團扇,掩住自己的面容,對著沈約竊竊私語了起來。
有個膽兒大的還快步走上前來,對著沈約行了一禮,而後才對龍君請了安。
“沈公子好,呱。”說完,似是羞紅了臉,一路小跑便消失在了沈約的眼底,沈約眼皮沒來由地一跳。
回過頭,只看到龍君正在看他。
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好似在說:“你個騷浪蹄子,到哪兒都勾三搭四。”
沈約則滿臉無辜,一個激動竟是搖頭晃腦了起來,便像是在說:“龍君,徒兒無辜。”
“呱,小生這幾個女兒,生得便是大膽了些,是驚到小主了呱?”蛙君在一旁察言觀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