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做文學研究工作,這趟來安城把工作也一併帶來。在酒店裡伏案工作了一整天,他累得腰痠背痛。
趁著沈宗文和葉秋聊天的空閒裡,走到小廚房給自己泡了一杯清茶。啜著茶,緩解疲勞。
不禁想起這茶同樣的泡法,怎麼就沒有葉秋泡的好喝。
一壺茶還沒喝完,沈宗文拿著手機過來。
沈宏問道,“要不要喝?”
沈宗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外公,我才九歲!”
“呵呵……”沈宏笑道,“你媽也回房間了?”
說起這個,沈宗文一身的鬱悶無處安放,“什麼回房間了,被我爸帶走了。”
沈宏放茶杯的動作一頓,“就他們兩個走了?去哪兒?”
“不知道,”沈宗文嘆息一聲,“我爸說有話要跟我媽說,讓我自己先回來。”
“哦,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就不要摻和了。快去洗澡吧,跑一天,一身的汗味。”
沈宗文抬起手臂,湊近腋下嗅了嗅,“不臭啊。”
“外公,你說,我爸和我媽能複合嗎?”
沈宏想了想,“應該能吧,畢竟兩人都還有感情。”
沈宗文又問,“那他們以後還會再生孩子嗎?”
這個沈宏就不好回答了,“看情況吧。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隨便問問。”沈宗文掉頭去衣櫃裡找衣服,背影竟有幾分離索孤獨的味道,“外公,我能唱首歌嗎?”
沈宏擺不平一個九歲孩子,不知道這鬧的又是哪一齣,只能依了他,“想唱你就唱吧。”
於是,浴室裡斷斷續續傳來沈宗文撕心裂肺的歌聲,“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沈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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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說他的住所在省立附近,於是剛剛從醫院到酒店的路又重新往回走了一趟。
小車從醫院前路過,又匆匆往前開去。
在經過了三四個紅綠燈後,小車駛入一條幽靜的路。路的兩旁植著梧桐樹。
此時明月的清輝灑滿整條道路,樹上的梧桐葉,地上的梧桐葉,都蒙了一層朦朧的白光。
快要駛到路的盡頭,出現了小區的出入口。
白忱打了轉向燈,車內響起了“咔噠咔噠”的聲響。像把小錘子,一下一下砸在沈唸的心上。
入了地庫,沈念又看著白忱將車停在停車位上,然後熄火。
“到了,還坐著不動嗎?”
“啊?哦。”沈念假裝鎮定地要解安全帶,手突然之間失去力氣,腦子也有點混,摸了半天摸不到安全帶插孔。
白忱伸手,一按,勒在她身上的安全帶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