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四 (第1/3頁)

白忱上車的時候,坐在駕駛位上的白一帆頗為意外,雖然不發一語,但臉色平緩。等車駛出車庫時他順手開啟了車載音樂,問坐在後排的白忱,“想聽什麼歌?”

白忱將臉扭向窗外,“隨便。”

白一帆忙著開車,沒再糾結於歌曲上的事。車開出了百來米,一陣甜美的歌聲輕輕地流淌在了車廂裡。

“我的思念是不可觸控的網,

我的思念不再是決堤的海,

為什麼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

深深地把你想起……”

這是屬於他們時代的歌,陳冰年輕時一度也很喜歡聽這首歌,時隔多年再次聽到,自然而然地輕聲跟著哼唱。

“媽媽,這首歌叫什麼?你唱得真好聽。”沈念因為車上坐了一個白忱,心情愉悅,連帶著嗓音都捏細了。

陳冰的心彷彿回到年輕時候,笑道,“叫《心雨》。”

沈念繼續問,“媽媽可以教我唱嗎?我好喜歡這首歌呀。”

陳冰的眼神轉移到外側的後視鏡裡,鏡中映照出她精心打扮過的妝容,“可以啊。”

“別唱了。”

“嗯?”陳冰沒聽清,“你說什麼?”

白忱的臉色差得不能看,衝著陳冰大聲呵斥,“我說你別唱了。”

陳冰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第一時間關掉了音樂,面帶尷尬地笑了笑,“是不是阿姨唱歌很難聽?”

“不是。”白忱扔下兩個字後身體扭轉的幅度更大,快要把臉懟到玻璃窗上。

被一個十歲的孩子這麼無禮地駁了面子,陳冰不是無動於衷,但她總算保持了成年人的理智,不問白忱無緣無故呵斥她的緣由,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白一帆。

白一帆感受到陳冰沉默的視線,為她揭開了謎底,“這是他媽最喜歡的一首歌。”

活了三四十年,陳冰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這麼屈辱。

對,就是一種屈辱的感覺。雖然她也說不清自己什麼地方被羞辱了。

說不介意白一帆的婚史是騙人的,畢竟他曾答應過她,這輩子非她不娶。但她還真沒辦法介意,因為她和沈宏也有過一段婚姻,還有了一個沈念。

這段錯誤的人生統統被她歸結為天意弄人,歸結為她和白一帆有緣無分,但從始至終她都不敢去深一層探究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白一帆當年為什麼會娶廬佳玫。

那個當年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只愛她一人的男人,回頭娶了別的女人,還和那個女人生下一個孩子。

放在十年前,她一定會恨他的,因為在她看來這就是一種背叛。只不過現在,她沒有資格評判,也不敢去評判。

能和白一帆再續前緣,或者說白一帆還能接受帶著沈唸的她,她都要感恩戴德了。

她想和白一帆重新來過,只是一個死去的女人,總會見縫插針地提醒著她,這輩子她最愛的男人最想白頭偕老的人不是她。

而是那個叫廬佳玫的女人。

車裡沒有了楊鈺瑩的歌聲,也沒有了陳冰的聲音,顯得格外沉寂,也顯得格外沉悶。

白一帆側了側眼,右手在中控臺上一按,光碟槽自動退出來一張cd。接著,白一帆又取出了那張cd放在了儲物格里。彷彿要把過去一併儲存起來,不再讓它和現在的陳冰相見。

陳冰冷靜地看著白一帆做這一切。她除了接受白一帆的生命中有過廬佳玫外,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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