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從楊子秋這裡撬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遊斯賓掉頭問楊德言,“爸,子芮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楊德言神色複雜,將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中,“她很好,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你們既然離婚了,以後還是少來往的好。”
遊斯賓不相信楊德言說的話,他心裡的不安在楊家父子不肯告訴他楊子芮實情中漸漸擴大。
“子芮,子芮。”
遊斯賓徑直往房間裡走,可惜楊子秋擋著他,讓他寸步難行,“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你放開我,放開我!”遊斯賓赤紅著臉和楊子秋用力推搡了起來,誰都沒客氣,完完全全撕破了臉面,“我警告你楊子秋,你再攔著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遊斯賓恐嚇的話剛落音,楊子秋的拳頭先毫不客氣地招呼了過來,“不客氣?你個孫子,你以為我會怕你?來啊!”
“子秋!”見楊子秋動了手,站在一旁的楊德言急了,他始終記得遊斯賓是遊家太子爺的身份,之前是高攀不上,現在則是惹不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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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被揍一拳,遊斯賓沒有還手回去,舌尖舔著口腔內壁,緩解著被打後的痛感。
楊子秋也停止粗暴的動作,整了整衣服,“回去吧,以後別再來找我妹。”
“不可能。”
“你!”
兩人又要劍拔弩張之際,楊母白一梅出現,“你們在幹嘛?她好容易才睡下,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
白一梅說完,眼裡掠過詫異的神色,“你怎麼來了?”
遊斯賓放下平時混不吝的做派,低低的哀聲懇求道,“媽,我想見一見子芮。”
這聲“媽”叫得白一梅猝不及防。
想當初他們還是女婿和丈母孃關係時,她都難得聽到遊斯賓叫她一聲媽,現在兩人早已離婚,又得到遊斯賓這樣不太恰當的稱呼。
但白一梅還是保持了理智,她迴避了遊斯賓的請求,不輕不重地說道,“先坐吧。”
家裡的傭人端來一杯熱茶,遊斯賓看都沒看,他現在的心情比熱氣騰騰的茶水還要焦灼幾分。
“媽,你實話告訴我,子芮到底怎麼了?”
楊子秋不想和他湊一塊兒,卻不走遠,抱著胸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門神一樣盯著遊斯賓。
聽到遊斯賓仿若真的擔心楊子芮的話語,兀得輕笑一聲。
白一梅聽得出楊子秋是在譏笑,用餘光朝他那邊瞥了一眼,思忖後說道,“子芮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
遊斯賓知道白一梅這是在糊弄他,沒再強硬著來,“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婚不是我願意離的,要不是子芮堅持,我是絕不可能跟她離婚。”
“不願意離,不也離了麼?離完你遊總的生活難道會寂寞?不一天換一個女人睡麼?”楊子秋冷言冷語地挖苦道。
白一梅聽不下去,哪怕她是遊斯賓的前丈母孃,但她也忌憚遊家的勢力,“子秋,你回你的房間去。”
遊斯賓卻對楊子秋的話沒有一句辯駁,現在他要是說在離婚後的這兩個月裡他沒有睡過新聞報道里的那些女人,他知道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的話。
“斯賓,”白一梅心情沉痛,但世間事又是這麼磨人,“既然離婚了,你們就好好地各過個的吧。子芮……”
白一梅的話難以為繼地頓住了,好一會兒才續上,“她有我們照顧,你放心吧。謝謝你還願意來看子芮。等她醒了,我會向她轉告你的好意。”
可惜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沒能糊弄住遊斯賓,反而收到適得其反的效果,遊斯賓更加確定楊子芮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子芮在睡覺是吧,那我就在這裡等她醒來。”說完,遊斯賓打定了主意耗到底。
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德言終於開腔,“斯賓,既然你們離婚了,那就好聚好散。子芮還沒從離婚的陰霾中走出來,等她以後恢復精氣神了,你們可以再約時間見面。”
楊德言一句“還沒從離婚的陰霾中走出來”猶如當頭一棒打在遊斯賓身上。他不懂,這婚是楊子芮堅持要離的,她應該是得償所願才對的,為什麼又會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