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裡的柔色清晰,“這幾天辛苦了,有沒有想要什麼禮物?”
陶然眼珠子向上轉了一圈,深思熟慮後回答他,“最想要你。”
其實這不過是她的調侃之詞,她不想顧淮雲總覺得對她有虧欠。但她沒料到男人卻是認真地說道,“這個我問過白忱了,他說最好是禁一個月。”
陶然的表情瞬間凍結了。
不敢相信,他真的問了白忱這麼丟人的問題。
這種事情,她也有份的。
白醫生會怎麼想他們兩個?
人還沒出院呢,就迫不及待地想著這些腌臢風流的事?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她記得她第一次懷孕時他也是這樣,剛懷上他就急匆匆地去問白忱什麼時候能同房。
為什麼每次都要問白忱?就不能換個人問?
陶然好想原地投胎算了,“顧老闆,你怎麼這樣啊,我都不敢見白醫生了。”
男人的笑聲被壓抑著,發出來的聲音變得虛弱,但不影響他的好心情,“這有什麼?你去問問哪一對夫妻不做這種事的?不做才不正常。”
陶然覺得沒法講吓去,越講越離譜,“我去看看粥好了沒。”
在醫院裡,多少年的作息都被更改了過來。晚上還沒十點,陶然就給顧淮雲擦洗了一遍。
她就沒見過幾個動手術住院還要天天嚷著洗澡的,顧老闆就是這麼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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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洗乾淨了,她反而出了一身汗。
等她洗完出來,男人正靠在床頭看當地的財經新聞頻道播出的節目。
陶然跟著看了一眼,電視螢幕下方打出一行藍色標題,“金氏黃金第二季度收入降8歸母淨利增1珠寶首飾銷售承壓”。
螢幕上播出的畫面剛好是幾天前她遇到的那家金氏黃金店面。
她還記得那個小丑,看到她哭了,將手裡的氣球贈送給了她。
什麼降8,歸母淨利,這些經濟術語她似懂非懂,但後面的銷售承壓她多少能理解一點。
應該是表達了不太樂觀的意思。
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陶然轉身,任電視裡的主持人用字正腔圓的聲調繼續播報新聞。
“顧老闆,來,把這個藥吃了。”
男人還盯著電視看,幾秒後才肯將注意力從新聞里拉了回來。
“電視還看麼?不看我就關了。”陶然走到電視機旁問道。
“關了。”
“……”
這語氣,怎麼感覺跟這電視機有仇呢。
陶然照例搬出她的摺疊床,還沒鋪上床墊,顧淮雲直接開口命令,“今晚不要睡小床。”
陶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傻了,“不睡小床我睡哪裡?”
“上來,跟我一起睡。”
陶然羞澀,“這樣不好吧,萬一我壓到你的傷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