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常平的手腕上只有一隻腕錶,還是沛海納的。
常平沒話找話,“多少錢?”
“不貴,三千多。”
常平噴笑出來,“就這麼小小的編織帶,三千多還不貴?”
周俊廷回道,“在你們有錢人眼裡,三千多算貴?顧淮雲給他老婆偷偷拍了一個晴水玻璃種觀音就290萬了,我這個算什麼?”
“那是顧總,我不過一個打工仔,拿工資的,你以為我和他一樣?”
周俊廷似乎不太想深究這個問題,只是敷衍著想結束話題,“是嗎?”
就算他沒有和顧淮雲的幾個兄弟打過交道,但多少也耳聞了幾人的顯赫家世。
遊家自不必說,白家世代行醫,已有百年以上的歷史。而常家家裡開著自己的律所,是安城三大律所之一。
他和這些人沒有共同的交集。
“怎麼,不相信我的話?”
周俊廷眼望前方,有點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那種笑更像是對常平的話一種敷衍。
“我爸本來是想讓我去自己家的律所上班,到時候讓我也成為律所的合夥人之一。只可惜我堅持要去顧氏上班,就這樣,我爸從我畢業後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餘光裡,常平看到周俊廷的眉梢挑了一下,嘴角有一抹不太認可的淺笑。
“反正我畢業後就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沒跟家裡要過一分錢。不信,你可以問老顧。”
“那也不一樣,常律師,你只是暫時沒那麼多的錢,不是真的沒錢。”周俊廷搖頭說道。
常平覺得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這樣有差別?”
有差別嗎?
周俊廷想,還是有差別的吧。反正都是他高攀不上的。
“對你來說,應該是沒什麼差別吧。”周俊廷不想再爭論這個沒什麼意義的話題。
常平卻是較了真,“那對你來說,有什麼差別?”
“哦?”周俊廷沒想到這裡還有他的事,失笑道,“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有錢人打交道?”
他確實不太喜歡跟有錢人打交道,大家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跟顧淮雲相交是個意外,當初他根本就不知道顧淮雲家裡有那麼大一坨礦。
“也不能這麼說,我更喜歡能聊得來的人。”
轎車從高架橋的出口駛出,在一個紅綠燈前緩緩停下來,常平踩了剎車後問道,“那我呢?你覺得你和我能不能聊得來?”
車停住之後,周俊廷的身體因為慣性往前晃了晃,而他的心也跟著一動。
“怕是有點難。畢竟我是個法盲,關於法律知識我一竅不通。”
手機里正在播放的是一個男歌手唱的歌,常平不知道歌名是什麼,但歌詞部分他聽到一點。
“如果不愛了就別勉為其難,雖然我也不想說再見……”
他沒覺得這首歌好聽,但剛好聽到了一個詞,“勉為其難”。
別勉為其難。
確實。
剛才周俊廷那樣回答他已經算很客氣了,但也很直白。
直白得一點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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