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能單純地裝作什麼都沒有。
一群人走後,小洋樓裡恢復安靜,只有餘秀欽在收拾碗筷的聲響。
“在想什麼?”顧淮雲低聲問她。
陶然抬頭看他,“你怎麼起來了?”
顧淮雲抓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指關節上不斷地摩挲著,“我看你一直不上來,我只好下來找你了。”
“頭疼嗎?”
男人的眼眸深邃,但很亮,好像倒映著一片璀璨的星光,“疼,很疼。”
陶然撫摸著他的側臉,“那現在上去睡一會兒?”
“好,你陪我。”
“好。”
關於剛才遊斯賓說的給他戴綠帽子的事,陶然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喝醉,一句話都沒有問她。
顧淮雲這一覺睡到天暗了都還沒醒,陶然核對完服裝廠裡的訂貨單和出庫單後,又在庭院了走了半個多小時。
遠處的山被染成了深淺不一的墨色,天際有一群鳥飛過。
靜靜等著那群鳥飛遠,再也看不見時,陶然走回樓裡去。
“太太,什麼時候吃晚飯?”
陶然沒什麼胃口,回道,“阿姨先回去吧,我等顧老闆醒來再一起吃。”
“那我等一等吧。”
陶然笑道,“顧老闆今天喝了不少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餘秀欽最後妥協道,“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陶然給人送到門口,關上門後,返身回到二樓。
二樓的臥室裡,顧淮雲還在睡,陶然沒打擾他,起身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裡擺著幾口大紙箱,裡面大部分都是顧淮雲的,都是從半山別墅搬過來。
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事,這些書到現在都被耽擱著,還沒整理好。
陶然發現他是真的很愛看書,文學、歷史、哲學,各類的書他都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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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穩睿智找到了最好的解釋。
閒來也是無事,陶然將書籍一本一本地搬到書架上。
他的書多,書房的裝修也很簡單,除了一張書桌外,三面牆都做了頂天立地的大書櫃。
紙箱裡的書早已分門別類地歸置後,她就一個紙箱一個紙箱地整理。
最後一個紙箱裡的書明顯有點年頭,有些書甚至還是線裝書。陶然知道這些書的珍貴,整理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
剛將好幾本線裝書放置到書架上,陶然回身正要重複剛才的動作時,發現紙箱裡的書面上躺著一封信。
信封是很古老的那種黃色信封,沒有任何的特色,但信封的封面寫著“to陶然”。
寫給她的信?
什麼時候寫的,怎麼也不給她看?
既然是寫給她的,陶然不疑有它,順手拿了起來。封口沒有黏上,她的手指一劃,就抽出了裡面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