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適時地幫她打破尷尬的氛圍,“嫂子這是貧血,沒有太大的問題。多吃一些補血的食物,也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讓醫生開一點鐵劑吃吃看。”
“好,謝謝。”
顧世銘將面前的咖哩牛腩往陶然的那邊推,“多吃點。”
陶然抿了抿嘴,剛好顧淮雲拿著葡萄酒從廚房裡走了過來,她的緊張才得到一點舒緩。
一頓飯,在酒的助興下,吃了三四個小時還不能散場。陶然吃飽後先回到二樓休息,剩下幾個人邊吃邊聊,難得悠閒。
桌面上空酒瓶擺了四五個。
其中顧淮雲喝得最多,眼尾通紅。
“哥,少喝一點。”白忱替他把手邊還剩一半的朗姆酒瓶拿遠了。
顧淮雲端起酒杯,對著遊斯賓敬道,“邊總,謝謝你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遊斯賓還無法釋懷,“照顧好邊總,別虧待它。”
“這個你放心。”顧淮雲喝了一口酒,喉結滑動,嚥下後繼續說道,“陶然現在情況比較特殊,有了邊總作伴,她就不會想著孩子的事,對她心理創傷的治癒是有好處的。”
顧淮雲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遊斯賓只能順著臺階往下走,“是兄弟就別說這麼見外的話。”
“對,陶然沒事才是最主要的。”常平幫腔道,“陶然沒事,你也就沒事,對吧。咱們兄弟幾個,別說是一條狗,就是兩肋插刀,咱都不帶猶豫的!”
顧淮雲訕訕一笑。
顧世銘垂下眼眸,唇角也挽著笑,只是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白忱目不轉睛地盯著顧淮雲的脖子看,“哥,你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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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雲疑惑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你咽一口唾沫。”白忱繼續發指令。
顧淮雲嚥了一口唾沫。
白忱凝著眉頭,半晌沒個話。常平有點急,“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總覺得哥的甲狀腺這邊有點怪的,好像比較腫大。這樣,哥,你有時間到醫院,我安排給你做個檢查。”
顧淮雲沒放在心上,但也沒拂了白忱的好意,“行。”
遊斯賓忐忑地問道,“老顧沒事吧。”
白忱搖搖頭,“我不是甲乳科的,懂的不多,應該問題不大。”
“你自己的身體也要多注意,別一天到晚只顧著你老婆。”遊斯賓說得很直白。
顧淮雲笑了笑,低頭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輕飄飄的語氣說道,“她比我重要。”
遊斯賓一愣,半晌才笑罵一句,“老婆奴。”
陶然睡完午覺起來,發現餐廳那邊還是吵吵鬧鬧的一片。
她站在樓梯最矮的一階,不知道是過去打擾他們幾個酒友的相聚,還是回房間繼續睡覺。
不過須臾,正在和常平聊得風生水起的顧淮雲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和她相接。
“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