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為了她和流掉的孩子,伸出復仇的刀刃時,也傷到了他不想傷害的親人。
如果他是鐵石心腸、絕情寡義的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那一絲涼薄的血脈親情,他從來沒想過要割捨掉。
陶然不知該怎麼安慰,抱緊他的同時,踮起了腳後跟,笨拙地吻住了他緊閉著的薄唇。
男人明白了她的用意後,勾起唇角,手掌貼緊了她的後腦勺,掌握了主動權。
一陣纏綿的親吻,兩人的氣息都不太均勻。
顧淮雲放開她,“我先去洗澡。”
陶然沒應,也沒鬆開手讓他走,只用身體去蹭他的。
她只穿著又薄又軟的睡裙,而他穿的是夏季西褲,也是輕薄的布料。陶然一蹭,便輕而易舉地感應到他突兀的地方。
越是蹭,陶然越是覺得不夠,身體又往他那邊壓過去。
顧淮雲放任著她鬧了一會兒,才用雙臂捆住她,不再讓她亂動,“想幹什麼,嗯?”
這時的陶然有了很明顯的情動,雙眼都是溼漉漉的,眼神迷離,“什麼?”
男人覺得好笑,勾著唇,問道,“不知道現在不能做?故意的是不是?”
她知道,但就是因為知道,那股情動反而來得更猛烈。以前可以做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
“那你想要嗎?”其實他的身體已經很誠實地告訴她,但陶然還是明知故問。
男人的眸色幽深,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納了進去,嗓音乾啞,“嗯。”
這一聲“嗯”把陶然的心甜化了。
“我幫你洗澡,好不好?”她的臉紅透了,但她也沒打算掩藏,焦急又期待地問,“好不好?”
顧淮雲看得很明白,卻還故意逗她,“只是幫我我洗澡?”
陶然的聲音細如蚊蠅,“我還、還可以幫、幫你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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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雲眼眸一緊,目光落在她嫩紅又飽滿的唇上,只覺得身體腫脹得要炸了。
“可以嗎?”陶然揚起臉,偷偷看他一眼,臉又燒了起來。
下一秒,她便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徑直走進浴室裡。
……
當晨曦的第一縷光透進來的時候,陶然睜了一下眼,“唔”地逸出一聲,跟貓叫一樣。
隨即她就捲入一個繾綣有力的懷抱,後背被輕輕地拍打著。
陶然抬頭,房間裡的光線足以讓她看清男人的睡顏。鼻樑高挺,眼深唇薄。
這樣的顧淮雲給人的感覺有點……乖,有點無害。
陶然盯著人,明目張膽地看個夠。
以為他跟她一樣,也是剛剛清醒過來,可是等了良久,依舊不見他睜眼。
那一刻,陶然突然意識到,所有的動作都是他潛意識裡的。哪怕在睡夢中,只要她一動,他的身體都會本能地抱住她,拍打她的後背,哄她入睡。
陶然閉上眼,讓悸動遊走在全部的感官神經裡。
這一閉,陶然睡到了日上三竿了才醒。彼時,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以為他早去公司上班,卻在餐廳見到他的人影。
“顧老闆,今天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