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酒吧能成就你們的情緣也算是美事一樁,沒事。”
陶然回到調酒臺,顧淮雲正在擦拭調酒壺,朝她覷過來的視線裡大有“你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的意味。
情侶說呆不久,果然,還沒半小時就要起身離開,最後又感謝免費贈飲。
陶然翻了翻手機,發現已經快11點了。
今晚,時間好像失去了節奏,很慢,又很快。
“累了?”
喝了酒,陶然覺得有點冷,她身上披著他的西裝,“還好。”
“回別墅那邊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說得好像她多惦記那間一應俱全的房間似的。
“嗯。”陶然兩手攏著西裝的衣襟,“叫代駕?”
“不用,季博快到了。”
不是快到了,是已經到了。話音剛落,季博推門而入。
“老闆。”
“走吧。”
走下棧道,陶然不禁留戀地回頭望只留著一盞小燈的熱火酒吧,在那裡,她剛剛度過一段很浪漫、很難忘的時光。
“快點回家吧,想來再帶你來。”
他的西裝沒有還回去,一直披在她的身上。而從酒吧到停車場的這一段路,她是被他牽著走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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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半山別墅已經是夜深人靜。
陶然快速洗漱完,利用手心裡殘留的一點面霜擦著手。站在床尾時,她有些恍惚。
彷彿幾天前的那次爭吵不過是她做的一場夢,虛無縹緲得毫無真實感。
顧淮雲開啟房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她盯著床發呆的模樣。
門沒有被順手關上,顧淮雲已經換上月白色的睡衣,緩步至她身邊,“不然晚上我去客房睡。”
陶然面色一振,卻沒有讓他看到,很快仰起頭,不以為然的態度,“幹嘛要去客房睡?”
男人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僵住。
陶然小心地點了點沙發那邊,“不然今晚你睡沙發?”
“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上染坊了是吧。”
陶然笑眯眯地坐過去,對這張床生出來的那絲似有似無的望而生畏,消失得乾乾淨淨。
也許是她累了,也許是因為這張床上的熟悉感,剛沾上枕頭沒多久,陶然開始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間,她的左手被男人抓住。
“嗯?”
男人沒有進一步親暱的動作,只是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大拇指。那上面有疤痕,新鮮的。
她也不知道她的腦子缺了哪根弦,居然劃那麼深,縫了三針。
“陶然。”男人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她的意識在他摸著傷疤的時候就完全清醒過來,“嗯。”
“以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