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是誰佔誰的便宜?”
陶然被打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還是我佔便宜……”
顧淮雲躺下來前目光在她身上輕飄飄地打過,驕矜又輕蔑的表情寫滿了“好自為之”四個大字,“晚上睡老實點,別往我身上爬。”
好了,這一局她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陶然扯了扯身上的卡通睡衣,覺得自己真的是好慘一女的。
“啪”的一聲,燈關了,小夜燈亮著瑩白色的光。在微弱的燈影中,陶然的腦海裡漂浮過的是剛剛和顧世銘說話的場景。
剛剛咄咄逼人的顧世銘像個影子一樣,揮之不去。
在她糾結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冷不防地出聲,“阿銘……你不用理會他,給他一段時間,他自己會想通的。”
陶然頓時心驚了一下。
她不知道顧淮雲說的想通是想通什麼,還是他察覺出了什麼。
“哦,嗯,我知道。”
“他們以為我用盡手段就是為了從阿銘手裡搶走顧氏繼承權,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阿銘爭顧氏總裁這個位置。”顧淮雲突然開腔,語氣在白色的光線中莫名地沾上幾分落寞和寂寥。
陶然的心提了起來,她怕他說的“他們”包括她。
“我沒這麼想過你。”
男人用氣聲短促地笑了笑,“我知道。”
過了一會兒,陶然又聽到他說,“他們可能不相信,我是真的把阿銘當做自己的弟弟。”
一股沉悶的氣息撞擊著她的胸腔,呼吸也變得難受起來,陶然伸過手攬住男人的腰身,“顧老闆,你說錯了,你沒有搶走顧世子的東西,你也是顧家的人,你也有份的。”
“可是我……來路不明。”
“……”
半晌後陶然壓下沉沉的心疼,厲聲道,“這種話我只聽你說這一遍,以後敢再說,別怪我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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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被窩裡突地翻坐起來,陶然接著說道,“誰的來路還不都是一樣的?不都是從一顆受精卵開始的麼?”
“知道了,”顧淮雲將她往回拉,“躺好。”
難得這麼痛快地訓他一次還沒被還手,陶然訓上癮了,“做人怎麼能這麼沒底氣呢?多少年前都是一顆受精卵,多少年後又都是一柸土,誰也別比誰有優越感,都一樣!”
“現在到底要不要睡覺?”男人的忍耐到極限了。
陶然的情緒依然很飽滿,“你等我把話說完……啊嗚,別咬!別咬!我現在就閉嘴,不說,馬上睡覺,你下來。”
男人埋首在她的頸窩裡,忍不住地笑,“這麼怕我?”
怕死了好嗎?
一想起早上起來渾身上下像被拆了一樣,那叫一個酸爽!
但這是個死亡測試題,萬一她回答“怕”,他真的又要再讓她好好怕一次怎麼辦?如果說“不怕”,後果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顧老闆……”陶然憑著本能求生。
男人又笑了一聲,笑聲細碎,“叫老公,叫一聲我就放過你。”
有言道,士可殺不可辱!
哎,算了吧,先保狗命要緊。
“老公。”陶然甜膩膩地叫道,臉上還開著一朵燦爛的小花。
男人用怪異又說不出的難受的眼神看著她幾秒鐘,“以後還是別叫了,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