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在鼓裡的廖旭文自然不懂,親自為兩人介紹,可惜話說一半便被顧世銘截了胡,“她是誰,你不知道嗎?去年剛搶了人男朋友,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在這跟誰裝呢?”
宴會廳比較嘈雜,拉著歡快曲調的小提琴聲,來賓的高談闊論聲,還有桌上的推杯換盞,但都沒掩蓋掉顧世銘的冷嘲熱諷,至少他們這群人聽得仔仔細細。
廖潤玉霎時變了臉。
陶然震驚之餘,特意看了看維揚,原本略顯蒼白的臉色變得沉鬱難看。都告訴自己事情已經過去了,但她的心還是被紮了一下。
廖旭文先從驚詫中反應過來,急忙圓場,“我想應該是親家小表哥認錯人了吧,是不是親家小表哥多喝了幾杯啊,啊,哈哈哈……那什麼,一會兒我還要上去說幾句話,先失陪了。”
可惜廖旭文的自導自演沒有讓桌上的尷尬揭過去,反而讓場面更冷。
陶然破罐子破摔一般偏開頭,漫無目的地看著一片觥籌交錯的景。只是腰際的手輕釦了她兩下,男人似乎並未受影響,笑言,“都是親家,不必說這麼見外的話。這位便是令婿吧。”
顧淮雲的臺階安排得太明顯,廖旭文不可能看不出來,連忙笑著接茬,“哈哈,你看我這忙得頭昏腦漲,都忘了介紹。這個是維揚,小孩子玩玩鬧鬧,兩人工作都忙,婚禮一直也還沒辦。”
“令婿真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顧淮雲的手一直貼在她身後,這樣的姿勢不算多親暱,但完全可以宣佈了一種佔有權。他的談吐依舊得體自如,連比他年紀大的廖旭文都被他壓住了陣勢。
“謝謝顧先生謬讚,年輕人還得拼事業,還要多多歷練。”
不過兩三句話,猶如四兩撥千斤,場面又和緩過來。
他們不過一張桌子的距離,太近,陶然怎麼迴避,視線都能觸及到此時維揚緊張地擁著臉色蒼白的廖潤玉。
她現在其實真的還好,以前別說看到兩人恩愛,就是單單看一眼維揚,她就會痛不欲生。
放下心結後,再回過頭來看維揚,看他們走過的路,她的心裡生出的更多的是祝福,希望他能得到他所想要的,希望他就一直順順利利地走下去。
但是她也不是完全的聖人,她真的做不到心無芥蒂。當她多看一眼維揚移情別戀後對其他女生的好,她就多自卑一分。
這種自卑無可救藥,也無法自我救贖。
她到現在都無法擺脫她被拋棄的陰影。
她不怪誰,在和維揚在一起的五年裡,她本來就愛得挺卑微。
話題到此,兩方還算相談甚歡,不必要再錦上添花,廖旭文及時撤身,款步走到舞臺上。而維揚則帶著廖潤玉坐到了另一桌,和她背對著位置。
臺上,廖旭文開始講話。
“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家父八十壽辰,感謝大家能夠蒞臨……”
陶然提起筷子,夾起碗裡的牛肉粒放入嘴裡,機械地咀嚼著。
“要不要走?”顧淮雲附在她耳邊問道。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女孩睫毛輕盈,鼻頭小巧,臉頰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她轉過眼來,眼裡波動著點點星光,似有無措和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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