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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景陽宮庭院西南方向的一角栽種了一棵楹花樹,因為平時宮女們照顧得周到,所以這棵楹花樹長得很茂盛。現在正是花期,深紅色的楹花瓣開遍整棵楹樹,還將她樹腳的地面鋪了一片豔美的紅毯。
我就在這棵楹樹下蹲著,手裡捏著一把雜草,另一隻手還握著另一棵雜草準備將其連根拔起。不過在發現錢官姿正在翻牆進來的時候,我就僵在原地,手裡還握住那棵雜草。特別在她已經翻到這邊牆,我從下方可以看到她裙內春光時候,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不知道錢官姿是怎麼搞的,突然間就出現在景陽宮裡,我蹲在樹下眼睜睜看著她翻過三米高牆跳下來。
“少爺!”
她一落地就看到我,表情頓時就亮了,驚喜地撲了過來。
不過剛撲到一半,她就停了下來,一副看怪人那樣的眼神盯著我,鬱悶地問:“少爺,你在這裡幹什麼?”
對於錢官姿這個再明白不過的問題,我直言回道:“拔草啊。”
錢官姿投來的視線更加奇怪了,她指著不遠處在庭院裡經過的兩個宮女,“你是湘南大皇子呀,幹嘛要拔草啊?要做這些雜活的話,不是可以吩咐其他人來做嗎?”
確實是如此。
“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有點事情做而已,說不定拔著拔著就能參悟人生。”
順便還將剛拔下來的雜草遞向她,“要來一根嗎?新鮮的,還帶點青春的酸甜。”
她完全是一副看傻逼的眼神看著我。
最近我的心情特別煩躁,連打麻將的興趣都沒有,又不想出宮遊玩,只能夠以拔草為樂。這個庭院的草都差不多被我拔光了,等將這裡徹底拔完之後,我準備到禦花園拔草,把那裡綠色的東西全部拔光。等完成這個偉業之後,我就完成任務可以回去清玄道宗。
禹祈正在庭院裡追著小清姬,她們兩個最近已經和好。原因是我把小葫蘆借給了禹祈,教會她如何用小葫蘆噴水後,她就拿小葫蘆追著小清姬噴。之前用禦水的能力欺負過禹祈的小蘿莉現在哭喊地四處躲藏,要是被逼急了就回噴一道水流給予回擊,不過以禹祈已經十四歲的身板來看,失去了噴水優勢的小蘿莉完全處於劣勢。
她們兩個在庭院裡玩鬧了好久,全身都濕透了,連路過的宮女也被水噴得衣衫半透,可謂養眼......我是說濕了身的宮們小姐姐們。
我也懶得問錢官姿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她經常被廂長老關禁閉又經常能夠溜出來,已經練就了一身瞞天過海的潛行技巧,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我住在王宮哪裡,想什麼時候來找我就能什麼時候來找我。
我自己坐到楹花樹下,望著禹祈開心地追著小清姬,隨手拍了拍旁邊的石板,招呼她錢官姿:“坐!”
這石板沾著灰塵算不上幹淨,不過錢官姿自然一點都不介意。她笑嘻嘻地在離我更近的位置坐了下來,我還沒有開始說話,她就開始噼裡啪啦地開始說起她最近的狀況。
“少爺少爺,我跟你說啊,我娘真的是個很煩人的家夥,老是把我弄來弄去。我今天實在是覺得不耐煩了,就說了她幾句,說她歲數都那麼大了,還整天跟個小孩子似的賣萌,問她是不是傻呀,她就哭了哇!我越勸她就越哭,我爹知道之後就開始說我了,說我都不知道讓讓她,我怎麼就不讓了?少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直來直往的,誰惹我我就揍誰,我對我娘已經很寬容了,什麼事情我都讓著她,換了別人我早就受不了一拳過去了,你說是不是呀少爺?這明顯不是我的錯呀!不知道娘她現在哭完了沒有,我就是覺得待在家裡面太煩了,才溜進來找少爺你的,剛才好像被幾個衛兵發現了。不過沒所謂啦,反正他們肯定不知道我躲在這裡了......”
楹花樹豔紅的花瓣片片飄落,而我們坐在樹下,沐浴在紅色的花雨中。
她說得起勁,不時問我的看法,還用手大力地搖了搖我,不過我沒怎麼怎麼搭理她。並不是覺得煩,現在覺得有她在旁邊嘮嘮叨叨挺好的。
我無聊地聽著,一邊把一棵草塞到嘴裡啃了啃。
錢官姿實在看不下去了,還用手肘頂了頂我的後肩,擔憂地問我:“少爺你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能不能告訴我啊?別看我這樣,我也可以替你分擔一下!”
我停止了咀啃,遲疑地盯著她看,想了想後覺得也對,有些心事還是說出來比較舒服。
於是就將嘴裡的草吐了出來,問她:“說起來,你是個女人吧?”
“好過分啊少爺你!”她一掌拍到我的後背上,不知輕重的力量把我拍出了內傷,明早那個位置肯定得留下一個紫黑的掌印。
她激動地沖我說:“為什麼要有這樣的疑問呀?我怎麼看都是一個女人吧?!”
最近她被她娘打扮得跟著鸚鵡似的,而且本來就長相不賴,拋開我對她作為一個“好兄弟”的偏見,任是誰會一看就覺得她是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