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鼻子一抽一抽的:“大師兄心裡的痛,我懂的,因為我也沒有親人......”剛說兩句她又唏裡嘩啦地哭起來。
我只得拍拍她的頭安慰她:“沒事,你還有爹我。”
她狠狠地給了我肚子一捶。
本來錢官姿應該也是跟大師兄關系挺糟的,可不知為啥卻是哭得最酣暢淋漓的一個。她哭得毫無形象可言,抿著嘴道:“雖然我平時看你們那個大師兄很不爽,不過聽了他的故事之後我也好想哭......哇啊啊啊!”
“你閉嘴吧,很多人看著呢。”
眾人又感嘆了一番,這事算是扯過去了。雖然不知道能夠騙他們多久,但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故事。
“清玄道宗,清玄道宗......清玄道宗那幾個人給我聽著!”
我們六人在小舟上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都忘記了現在還在試劍大會場上的事,直到辛含桃在特等席上喊了我們幾聲,才把我們喚回神來。
朝往周圍一望,左右兩邊的大成寺和雲山派的人都已經走上比武臺,連其他參加門派的人也都不知為何全聚集到比武臺上,剩下還沒有動身的門派只有我們清玄道宗幾個人。因為剛才大家一直專注地聽著我在講故事,所以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反正跟大隊走就是。
我們清玄道宗一行六人,一起灑淚地跳上比武臺,特別是錢官姿還哭得那麼悽涼,成功吸引了全場百分之九十九的目光。他們一定很好奇我們在這麼短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慘劇,竟然一個個都如此悲傷。
我們還用腫紅的眼睛同情地望向紅楹,看得她一臉懵逼,就算她絕頂聰明這次也肯定猜不到我們到底看她啥哭個啥。不過畢竟立場敵對,我們也不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紅楹接觸,但至少我們清玄道宗幾人對她的敵意少了許多。
上了比武臺問了雲山派的人才知道,原來是叫我們上來抽簽決定比試的次序。
本次試劍大會加上夜神教,一共十一個門派,每個門派派出五名弟子出來比試,也就是一共五十五人。
十一個門派混在一起輪流抽簽,偶爾跟天誅門的人碰見。他們小舟停泊的位置大概是我們對面,被中間的比武臺遮住了。現在迎面一看,他們六個人裡面有一半是身上纏著繃帶的,看向我們的表情恨兇惡極,就差當場就跟我們幹一場。不過估計是錢官姿和樟葉給他們留下了記憶深刻的教訓,他們只敢用眼神殺人,真讓他們動手估計沒人敢。
我和錢官姿不怕事鬧得更大那樣向他們做鬼臉,然而馬上就被樟葉揪住耳朵教訓了一頓,只得乖乖地排隊抽簽。
值得一說的是,潭影落花宮派出來參加試劍大會的代表弟子,一個個都長得神仙姐姐似的。但捧著抽簽箱的是潭影落花宮又一後現代主義抽象派恐龍,我覺得是辛含桃故意惡心我們這些“臭男人”的。
錢官姿抽到個23號牌,正在跟雲山派那邊的人鬧。師妹抽到了11、柳生抽到了38、鄭雲飛抽到了9。
而輪到我抽簽的時候,我矇住眼睛走過來伸手到抽簽箱裡搗弄。其他人看我這動作大概還以為我是為了避免作弊嫌疑,事實上我只是單純不想看到這位恐龍姐姐的臉而已。
我隨便握了個牌後抽手回來,把遮住眼睛的手掌稍微移開一看,牌面一片空白。
翻轉一看,也是一片空白。
迫於無奈之下,我只能看向恐龍姐姐,舉著空白的牌問她:“你們做牌是不是偷工減料了,怎麼我抽的這個什麼數字也沒寫?”
恐龍一張嘴,滿口大蒜的臭味噴了過來,“你耳朵聾了嗎?我們副宮主已經說過,抽到空白牌就不用比試直接晉級下一輪!”
我捏住鼻子匆忙跑開了。
心裡默默算一下,五十五個兩人一組比試的話的確多出了一個人。看來我的運氣不錯,回去水鏡峰的話能夠跟師傅和小師弟使勁吹,吹我初輪居然沒有被淘汰。
抽了牌還在簽上名字,又將牌子丟到另一個箱子裡面。把這些瑣碎事都搞掂後,抽簽安排比試次序的事算是結束了,各門派的人回到各自的小舟上。
潭影落花宮來了一個手持錘子的肌肉姐貴作為裁判,整個獸人戰士似的,站在那裡就足夠嚇人。她旁邊還有那個捧著抽簽箱子的後現代恐龍,兩人似乎是負責合作主持比賽的。
“現在隨機從箱子裡抽出兩個牌子,請唸到名字的門派弟子上來比試......”肌肉姐貴在伸手到抽簽箱裡搗鼓兩下,摸了兩個牌出來,大聲念道:“清玄道宗木清清、夜神教紅楹!”
沒想到,一上來大師兄的師妹就對上了大師兄的“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