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熄滅的螢幕，林楚楚開始糾結是否要繼續理睬顧凌睿。
這男人大概是經歷過的花邊故事太多了，說話總帶著副輕佻的樣子，讓人本能地想要遠離。
可一想到顧凌睿是劉副臺長親自請來的合作伙伴，之後兩人還有不少合作的場合，林楚楚便遲疑了。
罷了，不過是舉手之勞。
想清楚了這些，林楚楚邁步出現在五樓服裝間。
高瘦的男人雙手插袋，半倚在門口的牆上，見到來人，原本面無表情的人，臉上終是出現了笑容。
“楚楚姐，你來啦。”
……
當面再度聽到這個稱呼，林楚楚覺得渾身都透著彆扭，語氣也越發生硬，壓低了嗓音。
“都跟你說了，別叫我姐。”
顧凌睿似是早有預料，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楚楚小妹妹？”男人的語氣輕快，看上去心情並沒有因為方才的意外而受影響。
“不過這也太長了，我看還是叫——小楚楚？”
顧凌睿故意般地靠近了女人的耳畔，口中的熱氣若有似無地噴灑在林楚楚的側臉，惹得她不禁皺眉，腳步也後退了幾步，與之拉開距離。
“隨便你。”
留下這三個字，女人快步走到服裝間門前，轉移話題。
“怎麼不進去。”
“沒人帶，我可不敢隨便闖進去，萬一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了，那可就不太妙了。”
男人聳了聳肩，給了個解釋。
“這裡算是備用服裝間，平時用的人不多，一般有人在裡面用時，會從裡面上鎖。”
林楚楚擰動門把，門應聲開啟。
“現在沒人，進去吧，你可以挑件合適的衣服換上。”
女人撇了眼顧凌睿身上沾了一大片汙漬的白襯衫，示意他自行進門。
看著顧凌睿順從地走進服裝間，合上門，林楚楚這才在門口舒了口氣。
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神。
林楚楚在門口雙手捧著自己的手機，手指在光禿禿的手機圓角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