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烏龜放在船板上,用手把衣服的水擰了擰。
瑪德凍死她了。
她就說嘛,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這個孤獨敏兒果然不是好貨。
她可一清二楚的看到她伸腳絆倒苟慧敏,以至於苟惠敏跌倒又撞到其他人,最後把她撞到水裡了。
如果不是她水性好,她今日就死在西湖底了。
“什麼人?”畫船裡面走出一身紫色的冷麵帥哥。
“嗨你好!”葉清秋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先笑一個。
“我是左相兒子,葉清秋。”葉清秋自報家門,“感謝公子出手相救,此恩他日定當重謝!”讓他白白撿了一個大恩,她就不信這人不帶她靠岸。
葉清秋抱起烏龜便往畫船裡面走去。
“我家主子在睡覺!”紫色衣袍的男子伸手攔下葉清秋。
“啊?”葉清秋一幅吃驚的模樣,“你家主子?”葉清秋上下打量他,“我以為你就是這畫船的主子呢?能有你這樣的屬下想必你家主子肯定不是平凡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葉清秋的話顯然入了紫色衣袍男子的耳,在他發愣的一秒,葉清秋迅速彎腰跑了進去。
“為師倒是不知何時在葉同學眼裡成了不凡之人!”葉清秋揭簾幕,就看到千年不變的白色衣服的慕容軒慵懶的坐在畫船的軟榻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葉清秋:“……”為何是慕容軒這貨?昨日她可是剛說他是表裡不一,笑臉藏刀的人。
也不知道這貨有沒有記仇。
萬一他記仇不讓自己搭著他畫船靠岸,那該如何是好?
還是在他拒絕自己時很有骨氣的掉頭出去,跳下水去搭別的畫船?
此想法一出就被葉清秋否決了。
雖說是春天,但是西湖的水依然冰冷刺骨。
她才不要再回到水裡。
“原來是先生!”葉清秋露出驚訝的表情,之前學生還不明白為何這艘畫船會有一股磅礴的氣勢,船的上還有霞光籠罩,現在學生明白了。
骨氣什麼的先疊一疊收起來,以後再說。
慕容軒睨了她一眼,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幽幽道:“你昨日的說的話還在為師耳邊盤旋不去!”
果然記仇!
小氣的男人!
“先生,您看這烏龜是不是您的?”葉清秋只當聽不懂慕容軒的話,抱著烏龜來到他面前,“是它帶我來的!”
葉清秋衣服溼透,走過的地方留下溼漉漉的腳印。
慕容軒用眼皮搭了一眼葉清秋懷裡的縮著頭的烏龜,“幾時和動物也有交往了?”
瑪德能不能好好說話?想罵架直接說,何必拐彎抹角!
還為人師表呢!難道他就沒看到她全身上下都溼了嗎?他不是應該找件衣服讓她先穿著?
此時葉清秋完全忘了,她眼前的男人乃是她爹的對頭。
“先生說笑了,學生交的朋友都是以先生的人和品格來的。”葉清秋霸氣的回擊。
聞言,慕容軒放下手中茶盞,看了葉清秋和她懷裡的烏龜一眼,瞭然的點頭道:“原來如此,為師這讓的人交不到,所以你只好選擇動物了。”
葉清秋:“……”慕容軒你的臉呢?為何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