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身後的所有丫鬟都別開頭不忍去看葉清秋。他們是伺候婕妤的,對婕妤的甩出的耳光,他門是最有發言權的。
別說婕妤的力道不小,光是她長長的護甲,是就如同刀片一般鋒利。在臉上劃過,勢必留下傷痕。看看她們臉上錯落清淺的疤痕就知道了。
等了一會,並未聽到預料中的耳光聲,疑惑間轉頭看去。
幾個丫鬟都吃了一驚,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震悚的表情。其中也包括婕妤。
婕妤震驚的望著葉清秋一秒,隨即眼底佈滿了濤濤怒火,“你竟然敢攔截本宮的手。”婕妤用力一抽。想要掙脫葉清秋的手掌。
葉清秋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在她用力仇手時,葉清秋猛然一送手,因為慣性,婕妤的身子往後倒去,腳下踉蹌一步,跌倒在地。
“主子。”丫鬟急忙手忙腳亂的上前的扶婕妤。葉清秋手指間不知何時有了一顆石子,微微抬頭,美眸光滑巧轉,一絲邪笑在嘴角轉瞬即逝。
指尖的石子往空中用力一彈,石子打在空中飛過的鴿子肚上。只見一團白色的物體在空中迅速落下。
正被丫鬟扶起來的婕妤,只覺得臉上忽然一熱,有液體順著臉頰滑落。婕妤下意識的抬手去摸。
待看清楚手上的東西時,畫著精緻的妝容的臉上已經花容失色,望著手上鴿子屎尖叫著。
丫鬟又一陣手忙腳亂,一個替主子擦鴿子屎,其他的幾個丫鬟則是遮住過來圍觀人的目光。
見都是一群和自己一般身份低微的宮娥太監,低聲呵斥。
葉清秋也趁著這抹混亂的空蕩立即出了宮。剛出宮門,就見沐雨已經在宮門外等自己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幾天,這日葉清秋正在姜瑩房間裡陪姜瑩做小孩的衣服,就聽門外有人敲門。
葉清秋去開門。苗豐茂瞄了一眼裡面的姜瑩,壓低聲音道,“主子.....”
葉清秋見苗豐茂有話對自己說,於是便轉身對裡面的姜瑩柔聲說道,“嫂子,我有點事,待會再過來。”
正在低頭做衣服的姜瑩聞言,抬起頭,微微一笑,“你有事就去忙吧,不必陪我。”
葉清秋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就聽苗豐茂說道,“魏國來人了。具探子來報,此人帶著上官邪親筆書信。”
“信裡寫著什麼?”
苗豐茂看了葉清秋一眼,默了默“用兩座城池換主子的人頭。”
“呵呵呵”葉清秋冷笑,“兩座城池?苗豐茂你說本閣主的頭顱是值錢呢還是不值錢呢?”
“看來上官邪也知道害怕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如罌粟綻放。
“主子,現在怎麼辦?”兩座城池,不費一兵一卒,如果他是趙無極肯定願意和上官邪聯手。
“怎麼辦?”葉清秋嗤笑一聲,”既然他們是透過書信來達成協議,只要沒那個書信.......“葉清秋沒在說下去。
苗豐茂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沒了書信,光憑魏國來使的一張嘴,趙無極又如何能信?就算他相信來使說的是真的,在沒有書信憑證下,趙無極也不會貿然答應的。
“屬下這就通知第一閣的兄弟們。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把書信毀了。”苗豐茂高興的說道,人已經往門外走去。
雙手開啟門,剛要踏出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道,“主子還有一件事......”苗豐茂在心裡斟酌字句,想想怎麼說,才能減少對葉清秋的傷害。
見到苗豐茂臉上的為難之色,葉清秋蹙眉,“還有什麼事?”
“侯衛國兒子也來趙國了,說要找主子報仇。”苗豐茂看著葉清秋眼底溢滿擔憂之色。
苗豐茂知道葉清秋是那種重情重義之人,此刻侯東來找主子報仇,對主子來說無疑是情感上的一種打擊。
還有,靈越國的蘇殤在五日後也即將抵達趙國。苗豐茂憂心忡忡的看了葉清秋一眼,蘇殤來趙國他還沒敢跟主子說。
只希望主子見到蘇殤的時候,能少一些傷痛。
“報仇便報仇吧!”葉清秋淡淡的說道。苗豐茂在那清冷的語氣裡聽出一絲無奈一絲傷感。
葉清秋轉頭看向窗外,透過檀木窗把目光送了出去,想不到多年未見,在見是你我已變成殺父仇人了。
侯東,如果你真是來殺我的話,那麼......只能對不起了。
葉清秋緩緩閉上眼睛,遮住眼底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