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的份量是照著病情嚴重的程度來的,輕了不頂用。”論說謊,葉清秋自認為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了,臉不紅,氣不喘,如同聊家常一樣。
沒有半點不自然。
公孫邪原本在想,葉清秋是否趁機整溫婉,但是看葉清秋腰桿筆直,一副坦然的樣子,心想,也許時自己誤會她了。
“那能否……”
公孫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葉清秋打斷,“不能……”
“本王話還未說完,你便知道不能?”公孫邪挑眉,凝視著葉清秋,琥珀色的緊緊的盯著葉清秋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葉清秋白了他一眼,“如何不知?你不是想用金銀花來替代黃連麼?雖說金銀花也是清熱解毒,但是比起黃連,它的藥性遠遠不如黃連!對於吐了快一盆血的溫婉,用金銀花就像和涼水一樣,不管用!”葉清秋看著公孫邪就那麼淡淡笑著,“解釋的夠清了嗎?”
聽了葉清秋一派坦然的話,公孫邪面前飛過一絲尷尬,抿了抿唇道,“本王誤會你了!”說著,公孫邪把藥方遞給寧月,照著上面去抓藥,熬好送來。
寧月點頭,略微彎腰,接過藥房。轉身往外走。
“寧月等等我!咱倆一起!”葉清秋揮手追了上去。
琥珀色的眸子沉了沉。
“子……子卿……”嘔吐的溫婉,抬眸間看到公孫邪望著門口,心頭閃過冷意。
公孫邪回過神來,在床沿邊坐下,伸手,輕輕拍著溫婉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在忍一會,藥很快就好了! ”
葉清秋追著上寧月在她身後哥倆好的摟住寧月的脖子,剛想邀功。寧月如同被毒蛇咬了一般,猛地一用力整個人就被寧月甩了出去,跌了個狗啃泥。
“哎呦喂!我的腰!”葉清秋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邊哀嚎著,“你個沒娘心的,l老子剛給你出口氣你不報答也就算了。竟然恩將仇報!”葉清秋站起身來靈動的眸子帶著三分氣憤,三分委屈直勾勾的望著寧月。
寧月被葉清秋的話噎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接話,一張臉紅紅的不知是因為氣的,還是羞的。憋了半天說道,“流氓!”然後又羞又氣的跑開。
葉清秋怔了怔,旋即明白這麼慢回事,扶額,“不是!喂,寧月!”葉清秋想要解釋,可是她越是喊寧月好像跑的越快。
葉清秋嘴角抽了抽,她好冤啊!有苦難言說的就是她。
葉清秋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進了房間看到金光閃閃的黃金,所有的陰鬱一掃而空,咧著嘴衝風楊笑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見到葉清秋風楊面色一喜,倒不是因為看到葉清秋高興,而是因為葉清秋回來那就說明溫婉的病有治.....
風楊離開葉清秋的院子,直接去找寧月然後倆人一同把藥熬好然後給溫婉送去,公孫邪親自喂藥,寧月眼眶微紅,深色黯然,默默的退出房間。
房間外寒風瑟瑟,吹在人臉上刺骨的疼,仰頭望著有些昏暗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然後笑了笑,大步離開。
........
“子卿.....婉兒可不可以不喝?”公孫邪用勺子舀把藥汁遞到溫婉唇邊,溫婉眉頭緊緊蹙在一起,狠狠地擰著,黃連的苦味刺激著她整個神經“聞著味道就特別苦。”
公孫邪搖頭,神色嚴肅道,“不可以!良藥苦口利於病!聽話!”
溫婉喝下藥不到一秒鐘,溫婉就停止嘔吐,立竿見影的藥讓公孫邪在心生佩服,“葉清秋的醫術簡直達到妙手回春的地步了!”這世上她的醫術若說是第二,只怕沒人敢認第一。
溫婉喝了藥,很快就進入夢鄉,公孫邪微微站起身拉了拉被子,蓋好。
隨後站直身子,轉身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萍兒,小聲道,“你在這你好生伺候著。若是婉兒醒了告訴她,本王去處理重要的事了!”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去找葉清秋,錯過今日,他們就會......就會......
就會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
“是,女婢知道。”萍兒低垂著腦袋,弓著腰,應聲道。
目送公孫邪離開,萍兒回身看著床上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的溫婉,眼眶微紅,抽咽道,“小姐你說你這又是何苦來哉?傷了自己的身體,也沒能換來什麼......安寧府只有君知秋一人身上有鈴蘭花的香味,王爺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王爺連一句重話都沒有,更別提半審問之類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