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在江縣靜修了一個月多,在這期間裡,他一直在家裡自習課文,偶爾參加一下文會。
雖說前線打仗吃緊,不過在後方卻極為安全,前線的打仗目前還並不影響其他府縣人們的日常生活。
甚至連三月初一的縣試科舉,在沒有戰爭殃及的縣區,仍然還是正常進行。
前線打仗,自有朝廷調兵遣將,無關緊要的人就算再怎麼擔憂也於事無補。
二月初一的時候,陸鳴就帶著陸心一起,率領著秦家班眾護衛返回到了雲國京城。
因為受到戰爭的影響,臨海一帶的府縣經常會有倭寇侵襲,所以有許多府、縣的官員整日提心吊膽,擔心受怕,更有甚者已經有許多的官員為了保命罷官而逃,帶著無數的老百姓紛紛棄城,一路往內地逃躲。
罷官逃命,人之常情,所以朝廷並不會過於深究罪責。
但為了保命甘願獻城投降,並供倭寇驅策的話便是判國大罪,人若不罰,天必誅之。
二月初四,由於即將開啟殿試,陸鳴受到了皇帝的召見前往皇宮。
除了他以外,陸鳴還見到了眾多前來參加殿試的進士,不僅有許多英俊的男子,也有許多清秀的女子。
如今女子也可以參加科舉,步入皇宮的朝堂,這在百年之前簡直就是一個夢幻。
然而現在,人族不斷地改革,不斷地進步,出現越來越多的巾幗豪傑,才讓女子有了與男子一樣的地位和待遇。
男女平等!
參加殿試的進士來自天南地北,有寒門出身的學子,有名門世家的子弟,甚至也有不少皇族和將相之後。
金鑾殿外的廣場已經聚集了一百多名的進士,熟悉的人互相打招呼,不熟悉的人也都禮貌拱手。
陸鳴來到金鑾殿外的時候,許多讀書人紛紛作揖行禮,畢恭畢敬。
因為在場所有人中,陸鳴即是國首,又是三等候爵位,無論是文名還是地位都是實打實的。
哪怕是一些世襲官位的進士,最高也不過是個準五品官,在陸鳴面前也都要謙卑地自稱“下官”。
陸鳴對眾人拱手還禮,面帶微笑。
“陸鳴,我們又見面了!”,一個響亮的女聲響起。
陸鳴循聲看去,說出這句話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雲國第一女國首——南宮玲。
南宮玲沒有官銜,不過以她雲國第一女國首的稱號,加上她在巾幗書院傳天下的文名,足可以和陸鳴平起平坐。
“阿玲,好久不見了。”,陸鳴笑道。
眾人聽到這麼親切的稱呼,不由得紛紛變了一下臉色,投來了各種不同的目光。
“好親切的稱呼,你們說他們倆會不會……”
“有可能!很有可能!”
“這麼說來,他們倆還真是門當戶對,一個是國首,一個是女國首,嘖嘖……”
四下裡有了一點八卦的味道,許多女進士也是掩嘴輕笑,好像在看笑話一樣。
南宮玲頓時一羞,對陸鳴說道:“大庭廣眾之下你也好意思叫得出口,羞不羞!”
“這個……”
陸鳴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好吧!那我重來一次……咳咳……南宮國首,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