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捕頭不依不饒,義正言辭道:“律法無情,本官身為捕頭絕不徇私枉法,要麼給錢,要麼隨我到衙門一趟。”
中年漢子得意地大笑道:“知道得罪我任爺的下場了吧?如果你們交不出錢的話,就去衙門大牢裡待幾天吧,哈哈……”
秦旭生氣地問道:“這件事情他們也有責任,為什麼捕頭大人只針對我們?難道您和他是熟識,所以故意偏袒?”
“放肆!”
包捕頭臉色大怒道:“本官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我最後再重複一次,要麼給錢,要麼隨我到大牢裡!”
“你就是故意針對我們!”
秦旭大怒道:“我看出來了,你們是一夥的對不對?這傢伙砸我攤子的時候你們不出面,等我們打起來了你再過來質問我們,還要收我們十兩場地費,捕頭就是這麼辦事的?”
“你敢頂嘴?”
包捕頭臉色陰沉,隨後又冷冷一笑:“頂得好,頂得好,我本來想等你交銀子後就放你們一馬,現在看來,非把你們抓到牢裡不可了。”
“弟兄們!”
“在!”
“把他們給我拿下,帶走!”
“遵命!”
一群衙役一擁而上,準備緝拿江湖賣藝的武者。
秦旭不敢動手,因為這裡是天子腳下,他們是朝廷的人,打他們等同於是打朝廷的顏面。
中年漢子雙手環抱胸前,得意洋洋。
“慢著!”
就在此時,陸鳴走出了人群,對眾人說道:“身為捕頭與歹人同流合汙,故意針對,故意偏袒,知法犯法,應當罪加一等。”
中年漢子立即站出來喝道:“放肆!你又是哪來的野小子,竟敢對包捕頭如此說話,難道你不知道包捕頭的親姐乃是嚴相的兒媳?”
“在下當然知道。”
陸鳴不緊不慢道:“但是我更知道,身為一個捕頭應該鐵面無私,秉公執法,而不是像你們這般明知雙方都有不對的地方,卻只針對其中一方,而包庇另外一方,此等做法實在難以服眾。”
“你到底是誰?”
包捕頭臉色一沉,敢在這個時候出面的人,恐怕不是等閒之輩。
柳子軒傲然說道:“你問我家先生是誰?我告訴你!我家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蘇州解元,皇上御賜欽封的三等侯爵——陸鳴!”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臉色大驚。
“什麼?他就是那個蘇州解元陸鳴?不會吧!怎麼這麼低調,我們居然沒有認出他來!”
“見過侯爵大人!”
“給侯爺見禮!”
眾人立即向陸鳴見禮,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恭敬和敬佩之色。
包捕頭嚇得臉色一白,也急忙作揖道:“卑職見過侯爵大人,卑職有眼不識泰山,請侯爵恕罪!”
陸鳴拱手對眾人回禮,然後初顯官威,對包捕頭說道:“捕頭大人方才威風地很,怎麼不自稱‘本官’,改口自稱‘卑職’了?”
“這個……侯爺……卑職……”
“好了,本候不想跟你說這些沒用的!”
陸鳴擺了擺手,說道:“方才你說是這些賣藝的人在京城賣藝,必須要交十兩銀子作為場地費對嗎?”
“是……是的,這是京城的規矩,卑職也是照規矩辦事。”,包捕頭擦了擦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