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緊張地在醫院手術室外走來走去，麥清雅已經被推進去好一會兒，可依舊沒有訊息。
陳仲掏出一隻煙，想要吸一口，平復自己緊繃的神經，抬頭見到牆上“禁止吸菸”的字樣，只好重新又塞回到兜裡。
“喂。”沈北安有些懶散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大哥，現在是幾點啊，你最好有急事。”
江一菲在沈北安的懷裡轉個身，打了個呵欠，嘟囔著，“誰啊。”
沈北安輕拍她，“沒事，睡吧。”又把被子拉高，蓋住江一菲露在外的肩膀。
陳仲在電話那頭聽的清楚，“說，誰在你床上？”
“要你管。”飲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事沒有，沒有我掛了。”打擾人睡覺不知道啊，咋沒點自覺性呢。
“別，別。”陳仲迭聲道，“清雅要生了，現在在手術室，我這不是心裡沒底嘛。”
“她要生了你應該找大夫，找我做什麼？我就有底啊？”他難道還能接生啊？
陳仲被嘲諷也沒有生氣，心情反而放鬆下來，“大夫已經進去了，可都近一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我這不是怕出事嘛。”女人生孩子走的都是鬼門關，誰知道那時候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你在哪個醫院？”
“縣醫院。”
縣醫院已經是附近最好的醫院，大夫處理常規疾患毫無問題，“你放心吧，縣醫院每年都有不少孩子降生，他們經驗很豐富。”
“話歲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擔心，也不知道清雅在裡面怎麼樣？孩子是男是女？”
沈北安輕哼，“你最後一句是關鍵吧。”
“怎麼可能。”陳仲喊著。
江一菲又被吵醒，揉著眼睛，沈北安忙捂住電話，安撫著江一菲，“陳仲來的電話，沒什麼事，睡吧。”
“都要當爹了還沒點穩當勁兒，我還要睡覺，你繼續在醫院站崗吧，再見。”沈北安果斷結束通話電話。<的什麼哥們？不是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輪到他，都不如一件衣服，用的時候隨叫隨到，不用的時候甩的比抹布都快。
被沈北安這麼一打岔，陳仲緊張情緒已經沒有了，嘟囔著，“就知道鑽女人被窩。”當他沒聽出來呢，沈北安的旁邊睡著個女人，不用猜，肯定是江一菲，這倆人還挺趕時髦，居然開始同居生活。
“麥清雅家屬，麥清雅家屬！”手術室門口，一個護士叫著。
“來了，來了。”陳仲馬上跑過來，“護士，我是麥清雅丈夫。”
“產婦難產，需要做剖宮產手術。”護士毫無感情地陳述著。
陳仲的臉刷地白了，“什麼，你說什麼？”
“孩子太大了，生不下來，大夫建議你們剖宮產，是否同意？”護士很有耐心地答著。
“會不會有危險？”陳仲追問。
“危險是存在的，但咱們醫院已經做過數例這種手術，技術上沒什麼問題，趕緊簽字吧，大夫在裡面準備呢。”護士拿過單子和筆。
陳仲的手都抖了，簽上的字也是七扭八歪，不成樣子。
護士見他簽完，立刻轉身走人，留下陳仲一個人在手術室外忐忑不安。
不行，還得給沈北安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