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你在哪裡?沒有回帝都?難道徐老闆都還在雲南?不過那個地方,我就不知道還有什麼能夠值得你留戀的了。”程南明點明瞭話,這裡面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相信徐崇緒是能夠明白的。
徐崇緒是明白,但是這個男人卻是不準備自己就坦白。說到底,這還是因為程南明實在是太嫩了,相比於幾經生死的徐崇緒來說,太嫩了一點。
“還在旅遊途中,之前辦完了一樁公事,現在有了一點時間,就不想要忙著回去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徐崇緒拿著電話,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弧度。
程南明這個人,是有血氣,有本事,有能力,只可惜了一點,他在徐崇緒跟前,都還是少了一點小心機。
在聽了電話這一頭的人的回答之後,程南明有些咬牙切齒,“徐崇緒,你少給我打官腔,那天我見到你,你究竟是去做什麼的,我都還沒有找你好好聊聊,關於邊境最近的那一次的火拼,這裡面你敢保證說沒有你?還是說,你敢保證,你沒有參與著一件事情裡?”
年輕人,有的時候,就是太沉不住氣了。
徐崇緒手裡握著電話,聽見聽筒裡就像是控訴的聲音一點一點傳了過來,他嘴角的笑意沒有任何改變,“證據呢?”緩緩地,從他的口中,吐出了三個字。
原本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大肚子的話的程南明,就被這輕飄飄的三個字給噎住了。
證據呢?啊。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可是程南明,你的證據呢?
“我都已經親眼見到了你,你說我還需要什麼證據!”他很生氣了,突然之間,程南明覺得自己可能給徐崇緒打這一通的電話是很不明智的。
徐崇緒神情未變,他現在都能夠想象得出此刻程南明臉上的表情。如果現在那個男人就在自己身邊的話,說不定都已經掄起了拳頭,想要狠狠揍自己一頓了吧?
“那天你見到的人還少了嗎?”徐崇緒現在是肯定了程南明在槍戰的時候,沒有看見自己。不然的話,現在這個男人,肯定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受了傷,要是讓人過來一查驗,那就什麼都明白了。
程南明咬了咬牙齒,“徐崇緒,你不要混淆視聽!”
“呵呵,我混淆視聽?還是說,你的懷疑是沒有一點點的依據的?”徐崇緒也來了脾氣,毫不客氣地反問。
“那你現在敢說出你的位置嗎?我如果是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你覺得你不會受到上面的人的檢查?”程南明沒有辦法了,在徐崇緒這只老狐貍面前,他實在是太缺乏經驗了。
“這,恐怕你的領導都不會同意的。首先,我是一個商人,去雲南辦事,這很正常。其次,你可是沒有一點證據啊,這樣的話,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罪的,你可要想好了。”徐崇緒知道自己現在可能就是有點不厚道,但是這件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無關的第三方知道的,他也有自己嚮往的生活。
程南明被這話噎住了,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反駁,最後,氣憤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徐崇緒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臉上的表情,終於鬆懈了下來。
呼,好吧,這一次的危機,是不是算就這樣過去了?
不過,有的時候,意外來臨地特別快。
徐崇緒跟修蕊約定的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男人身上的傷口差不多也都好得七七八八了。終於,在六月初的時候,徐崇緒坐上了去普林斯頓的飛機。
他去的時候,沒有給修蕊打一聲招呼,原本想著的就是要給那個小姑娘一個驚喜。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是當地時間的下午四點鐘左右。
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有些火辣辣的,徐崇緒去了修蕊的住宿。這姑娘的課程表在他的手裡也有一份,現在上面顯示的可是在這週週四的下午,她是沒有課的。
到了門口,徐崇緒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最溫暖的笑容,然後男人伸手,按了按門鈴。
修蕊就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著課程影片,因為這段時間,她將會接受大量的新的知識,短時間裡不能很好的消化,只能在回家之後,再研究課堂上教授講的內容,這才複製了教學影片,就算是在休息的時候,也在研究。
聽見門鈴聲的時候,修蕊都還有些詫異。
這個時候,許諾是不可能回來的。輪起學習的拼勁兒,許諾是比修蕊都還要認真的。週四的下午,許諾都是滿課,加上晚上都是有課程的,現在這個時間點,許諾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她們回來之後,也取消了什麼每日的鮮牛奶的預定,什麼報紙都取消了,應該是沒有人過來才是。
懷著一肚子的疑惑,修蕊走到了門口。
她現在做事情已經變得跟兩三年前那個才來到國外留學的小姑娘已經不一樣了,變得謹慎了。
站在門口,透過貓眼,修蕊想要看看外面的人究竟是誰。
站在外頭的人呢?也很大方的就矗立在原地,任由她看著。順帶著,都還朝著貓眼的方向,對著裡面的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修蕊驚呆了……
“還不開門嗎?”她一點都不敢相信,直到,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那個男人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徐崇緒!”修蕊尖叫了一聲,同時也拉開了大門。
她就像是一隻雀躍的鳥兒一樣,撲騰著翅膀,飛進了那個男人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