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一家三口正坐在院子裡一起喝茶,用著美味的茶點。冬日的暖陽十分難得,陽光灑落在身上很是舒適。
這難得的閒暇時光,讓明宣也忍不住舒緩了神經,歪歪扭扭的姿勢,卻又十分舒服。如同吃到了魚兒的花貓露出饜足的表情,讓注意到這一幕的太子見了也露出笑容。
旁觀的太子妃卻也覺得巧妙,父子倆的表情幾乎是如出一轍,而太子更像是成熟的老貓一樣,帶著無奈和寵溺的表情,這也是她一直不擔心這父子之間關係的原因。
這種時候,不管是誰要來打擾,都是在打擾,但奈何打擾的人並非一般人。
明宣睜開朦松的眼睛,打招呼道:“蘇總管怎麼來了,是祖父有事吩咐嗎?”
不如明宣一樣慵懶,在蘇正跟前,太子和太子妃又是那副端正的態度。
而在蘇正看來,就是太子太子妃對太孫殿下的縱容了。
蘇正忙笑呵呵回道:“聖上正掛念著您呢!聽說太孫殿下過來,就想見您呢!”
明宣聞言也端正了身子,起身說道:“勞煩祖父惦記了,父王,那兒子就過去拜見祖父了。”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替父王也在你祖父面前儘儘孝心,莫要貪玩知道嗎?”
“孩兒知道了!”明宣還擺了個鬼臉,嘟囔道:“父王,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您就不要成天叮囑這些了。”
說著明宣看向蘇正,道:“蘇總管,咱們過去看祖父吧!”
蘇正連忙給太子夫婦告辭,又領著明宣往大明宮走去。
到了大明宮以後,明宣見建元帝神色似乎不太高興,就問道:“祖父,孫兒來了,您難道不高興啊?”
見到孫兒過來,建元帝頓時喜笑顏開,狀似抱怨道:“誒,你這孩子,要不是祖父讓人叫你過來,你都不知道來看看祖父。”
明宣忙討好笑道:“祖父這是什麼話,孫兒不就是忙嗎?這不,就是蘇公公不來,孫兒也要過來給您請安的。”
建元帝被哄得面色紅潤,笑哈哈道:“你啊,這嘴巴是被抹了蜜了,真是會哄祖父開心。”
說著建元帝便細細問及明宣這段時間的事情,如同普通人家的祖父對孫兒的一切都不放心。
聽到明宣提起求知學院時,建元帝忽然說道:“對了,你們學院搞得那個叫,叫什麼,志願者,最後的獎勵就是加什麼學分啊,你好歹堂堂太孫,未免太過寒酸了些。”
聽到這明宣忙解釋道:“祖父可莫要小看這個學分,孫兒一開始可是說了,若是學分被扣完,可是要留級或者退學的。
再說他們都是年輕人,若說他們有多少大能耐,那是不可能的,如今瞧著十分花團錦簇,但到底沒歷練過,捧得太高也不是好事。”
建元帝聽了忍俊不禁,道:“你一口一個年輕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這麼大口氣呢。”
明宣絲毫不臉紅,嘆氣道:“祖父,孫兒認為啊,這年齡有兩種,一種是心理上的,一種是身體上的。
孫兒覺得論起心理年齡,孫兒比起學院大多數人都要高,自然有資格說他們這些小幼苗啦!”
當然就是比一比真實的年齡,明宣也覺得自己也比這幫人要大得多,自然有資格說這話。
建元帝笑道:“還是孩子氣,你這孩子,非要說這些怪話逗祖父。好,你年齡最大,他們都是小幼苗。”
明宣卻認真說道:“祖父不必誇讚,孫兒說的是真的。
若不是這次志願者活動,孫兒怎麼也不會知道,這些學子們竟然這麼笨,他們大多數人竟然還比不上那個寧國府的賈珍。”
“賈珍?”建元帝聽到這個名字愣了愣,然後問道:“是賈敬的兒子吧?”
明宣點了點頭,道:“嗯,祖父沒記錯,就是他。
入學考試的時候僥倖過了關,結果沒來入學。孩兒險些以為這個傢伙當初是作弊進來的,因為怕被人發現,才不敢入學呢!”
建元帝聽了就道:“賈敬好歹堂堂兩榜進士,那賈珍的學業就這麼差?”
明宣搖搖頭,表示不知情,然後說道:“這個孫兒就不知道了,反正孫兒聽說的關於賈珍的傳聞可沒有一條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