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嶽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先走了。”
出租房內就剩下鐘嶽一個人,包租婆雙手環抱,一副面色不善的樣子站在鐘嶽門口,“我答應國強讓你搬進來,還收你低價的租金,就是為了圖個清淨,要是以後都像今天這樣吵吵渣渣的,這兩個月後,你就搬出去吧。一來還來倆。”
鐘嶽沒說話,他也不能說話,任憑包租婆在門口碎碎念,或許是知道鐘嶽不會說話,所以包租婆搗鼓了一會兒自覺無趣,也就上樓歇息去了。
鐘嶽拿起桌上的信封,將裡面的這疊錢來回摩挲了一下,心想著,應該夠吧……
……
……
“丘山!”
下午,從計程車上下來的莎莎帶著一頂可愛的小草帽,被這那最喜愛的粉紅色小書包,在看到鐘嶽那靠在樓下牆邊等候的樣子,飛也似地跑了過來。
趙樂樂心裡一副疑惑的樣子,這小朋友車上一口一個姐姐挺有禮貌的啊,怎麼一下車,見到丘山老師,就直接直呼其名了?
鐘嶽看著莎莎撲在自己身前的樣子,揉了揉她帶著草帽的頭,微笑著。
“丘山,你的面板變好了呢。”
“小朋友,要叫丘老師,或者叔叔,額,叫伯伯也行,反正直呼其名是不禮貌的。”
莎莎眨著大眼睛,“可是……我以前就是這麼叫的。”
鐘嶽笑了笑,拉起莎莎的手,將一張紙條遞給趙樂樂。
“您要去那裡?”
鐘嶽點了點頭。
“哪兒?是遊樂園嗎?太棒了。”莎莎忍不住問道。
趙樂樂低頭看著莎莎那兩顆蛀掉的門牙,心想著確實該看一看牙齒了。
今天是週末,牙醫診所中在有不少人等候著。
莎莎本來活潑地說說笑笑,當被鐘嶽和趙樂樂架著走進診所之後,就扭捏地一直問著:“丘山,拔牙疼嗎?”
“丘山,待會兒讓牙醫叔叔輕一點好嗎?”
當然,鐘嶽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借來了趙樂樂的手機,似乎在上網,對於,趙樂樂理解為在尋找靈感。她以為鐘嶽沒有手機,也不用電腦,真的是那種沒有太接觸現代電子産品的老木魚,結果看到鐘嶽操作起來如此熟練的樣子,才發現自己意識錯了。
“付莎莎,哪位?”
鐘嶽拍了拍莎莎的肩膀,示意讓付莎莎過去。
“丘山,我怕。”
鐘嶽搖了搖頭。帶著口罩的牙醫也是眯縫著眼,拿著醫用探針,“別怕,不疼的。”
然而這樣的姿態,讓原本放鬆了躺在椅子上的莎莎緊張起來了。
“喲,小姑娘,你這兩顆門牙都蛀斷了啊,這再不拔掉,牙床都壞死了,這還是乳牙吧。”
感受著探針在自己嘴裡不斷撥動,似乎還有觸碰到牙齦的抽疼,莎莎得空連忙呼喚道:“丘山,我不拔了。我不要拔牙了!”
一張便利貼忽然出現在莎莎眼前。
“拔完帶你看電影。”
幾個字,頓時讓莎莎平靜下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眼巴巴地看著鐘嶽,“丘山,你要說話算話啊。”
鐘嶽點了點頭,坐回到了位置上。他還在看一條關於滬上藝術圈的資訊。
鐘嶽書畫展即將在會展中心開幕?
什麼情況,自己回歸的訊息都還沒透露出去,這是誰做的局?歐陽明做寶搞?要翻天了麼?
他在思考,要不要出面阻止一下,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畢竟現在忽然跳出來,還是這樣一副鬼樣子,估計會震驚到整個書畫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