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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老師,午飯您約了點了嗎?”
鐘嶽抬頭,是那個最開始接待他的趙樂樂,放下看了一個上午的稿件,搖了搖頭。其實也不能說是看了一上午。雜志社上班已經是八點半了,他過來是九點,還和那位社長談話,最後兜兜轉轉,等坐在位置上開始看稿件,其實已經十點了,到趙樂樂喊他吃飯,其實才一個小時。
趙樂樂笑道:“那……能不能,我是說,丘老師,我們能和您一起吃個飯嗎?以後都是同事了。”
鐘嶽點了點頭。
趙樂樂轉身,朝辦公區偷看著的幾個姐妹們擺了個勝利的姿勢,立馬轉過身來,“丘老師一定還不熟悉雜志社周圍的環境吧。我們帶您去吃最實惠吧。我們經常去那裡呢。”
鐘嶽起身,跟在趙樂樂身後。
“您身上的這黑紗衣……”
鐘嶽將一些日常最會被問到的問題提前寫在了便條上,拿給趙樂樂看了眼。
“哦,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們走吧。”她原本還以為這位包裹嚴實的丘山,是一個高冷的藝術家,不屑於拋頭露面,或者說是嫌當插畫師丟臉,沒想到是因為面板被燒傷了才這麼裝扮的。
“丘老師,我看你坐了一上午,都沒有動過筆,這是沒有什麼思路嗎?”
鐘嶽搖了搖頭,想說自己只是在看這些故事究竟在表達什麼罷了。
然而趙樂樂看到鐘嶽搖頭,下意識地以為鐘嶽就是沒什麼思路,便安慰道:“丘老師您也別著急。之前我們雜志社的那個兼職美工,也是這樣,每次都要等到月底印刊前兩天才交稿,而且質量上參差不齊,所以現在雜志社一直想要找幾個好的畫師呢。”
鐘嶽訕訕一笑。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附近的一家水盆牛肉,吃著白饃,對於鐘嶽這種一輩子都是吃米飯的南方人來說,這一頓飯吃得像是吃了一餐點心。不過也還算吃得舒服,畢竟他很久沒有吃過肉了,對於付國強一家來說,拮據的生活下,墊付了鐘嶽的醫藥費已經是一件值得鐘嶽感激的事情了,其他的物質條件,鐘嶽從來沒有一句話,當然,他也不能說話。
回到雜志社,還是午休時間,相對而言比較放鬆。劉萍和兩個社長都不在,所以大家有的坐在一起聊天,有的玩著手機。
鐘嶽則是梳理了一邊這些稿子。這次的主題是兒時回憶,這些故事也都是以這個主題來選稿的,所以鐘嶽要繪制的插畫,也要緊扣這個主題。
他開始準備繪制封面。仲夏的時節,兒時的回憶。鐘嶽的筆在宣紙上點綴著。雜志封面的底圖,自然要繪制精美一些,還要能引起讀者的共鳴,鐘嶽考慮到這雜志的讀者年齡都在二十歲往上,其實和他的年紀差不多,在仲夏的夜晚,他有什麼值得回憶的。
池塘邊的榕樹、知了聲聲叫著。鐘嶽的筆觸自然,毫無做作,以前一直做著加法,如今做起減法來,自然遊刃有餘,當然,這個減法不是簡單的少畫或者少點什麼,而是用筆上就要考慮的幹淨簡潔。
暈染上色之後,鐘嶽便用一個小夾子夾在了玻璃窗上那拉好的一條長線上,繼續開始他下一幅小圖的繪制。
至於插圖,可能是一個情節,或者是一些景物插畫,反正鐘嶽就是按照自己聯想到的東西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