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嶽!”
“誒,錢老,別來無恙啊。”
錢筠堯笑眯眯地看著鐘嶽,說道:“可把你盼來了。一群老家夥,都快把我給煩死了。”
鐘嶽轉頭看去,一個中年男子正尾隨過來。
“哦,這是我徒弟,搞印章篆刻的。”
“西嶺馬峰。”
鐘嶽跟那伸過來的手握了握,“我是鐘嶽。”
錢筠堯笑道:“別這麼生硬,都是老熟人了。”
鐘嶽一愣,“啊?我好像沒有見過錢老您這弟子吧?”
“你是不曾見過,但是《六甲靈飛經》的排版,那都是阿峰負責的。”
“哦,這樣……”
錢筠堯拄著柺杖,說道:“你現在可是一帖成名了,《黃酒帖》,寫得好!”
“哪裡,您過獎了。”
“這次你能過來,我很高興。如今西嶺每年才召開一次理事會,兩年舉行一次社員雅集,五年召開一次社員大會和社慶活動,你來得巧了,這回理事會、社員雅集和社慶活動,正好聚到了同年,準備大辦一次呢。”
鐘嶽一聽,這倒是趕巧了,便問道:“這麼巧?那在什麼時候?”本來曹丹青已經因為鐘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日程安排有些不爽了,如今若是再請假到元旦,那這個學期,鐘嶽可真的就像是在打醬油了。
“師父,照規矩,非印社的人,是不能參加本社活動的。”中年男子提醒道。
錢筠堯眉頭一皺,“通融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恐怕不好吧。”馬峰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道。
師父盛情邀請,徒弟立馬反駁,氣氛瞬間就有些尷尬了,鐘嶽微微一笑,“沒關系,錢老。我不參加也無所謂的,本來就是過來玩玩而已。”
錢筠堯訕訕一笑,說道:“先不說這個,守雲說了,你來了一定要見見。阿峰,你去安排一下鐘嶽的住宿,鐘嶽,來,我帶你好好轉轉這裡,晚些的時候,一起吃個飯,和西嶺如今的常任社員見見面。”
“那麻煩錢老還有馬先生了。”
“不客氣。”
如今,趁著《黃酒帖》未涼,鐘嶽覺得,劉同的倡議,是時候提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