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那人喝酒笑道:“顏真卿?哈哈,叫什麼顏公?黃毛小兒一個,喏東北角,抱著酒壇子掏酒喝的,就是了。”
“……”
“那柳公權呢?”
“還公公公呢,姓柳的不趴在那邊早喝醉了?哈哈……”
“誒,鐘兄說的是姓柳名公權,那破小孩,也不知道誰給起的破名,公公公的。”
又是迎來一陣輕笑。
鐘嶽呆若木雞地搖頭發愣,亂了,都亂套了……
這在座的,相隔一個世紀的書家都存在著,完全就是初唐、盛唐、晚唐一鍋亂燉啊!
瘋了!
這個荒唐的時代!
“有張旭嗎?”
“鐘兄慎言!草聖之名,何敢直呼?!”
“……”鐘嶽又問道,“鐘紹京呢?在不在?”
“此乃道聖!鐘嶽你真是不知火舞的弟弟,不知好歹!”
鐘嶽眉頭一挑,“還有不知火舞這號人物?”
孫過庭舉杯搖指著,“喏,那領舞的美姬,就是不知火舞了。”
鐘嶽深吸一口氣,“如此說來,蘇軾、黃庭堅、米芾之流,想來也在咯?”既然都是一鍋亂燉,唐宋書法大家,應該齊刷刷地都捏造出來了吧。
“誰,蘇軾?不曾聽過,是鐘兄你家那裡的人士?”
“……”鐘嶽完全是腦袋一鍋漿糊,“大江東去那個!”
“江東人士嗎?那我確實不熟。”
“……”
好吧,鐘嶽可以確定了,這疙瘩,都是大唐時代的能書善畫者全魔亂舞……
duang!
銅鑼聲敲響。
歡歌笑語之中,遼闊的巨音自遠方傳來。
“吾輩皆為書痴狂!今朝有酒今朝醉,書頌中秋共抵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