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呵,我挑東西,你們隨意。”
錢威明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肯定是鐘嶽的話吸引到了這人,便在飲水機旁到了幾杯熱水,給歐陽明幾人送上,又將包好的兩件首飾交給鐘嶽,“東西您收好,我們德成的玉器,假一賠十,這個您放心。”
鐘嶽將東西放在一旁,本來是不愛嚼舌根的,這對人有點狗,他自然得打打某些人的臉了。
“錢老闆這在永鑫開店,應該聽說過不少古玩行當裡的奇聞異事吧?”
“這個自然。前幾個月,我還聽說有人在這裡頭撿漏了一件明代的銅香爐,好家夥,三千淘來,轉手就是四十多萬呢!”
鐘嶽說道:“就前幾天,我在886號攤位上看到了一副畫,你猜誰的落款?”
“誰的?”
“吉金。”
歐陽明一聽鐘嶽將起古玩來,“嶽哥,吉金誰啊?沒聽說過啊。”
“這好像確實是個沒名氣的人啊。”錢威明說道。
鐘嶽看了眼一旁偷聽的林總,看得出有些不屑的樣子。
“錢老闆有所不知。這個吉金,是揚州八怪之首,金農,金壽門另外的一個表字,只不過出現的不多,所以被人忘記了。”
“哦?金農的畫作?!”錢威明也不傻,鐘嶽忽然說起這件事,然後這林斐手上又拿著個畫軸,立馬就明白了鐘嶽要講的故事,“那您怎麼沒收呢?壽門的畫作,近幾年可是漲得很快啊。”
鐘嶽緩緩道:“錢老闆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這個吉金啊,雖然是金農的字,但是那攤位上的這幅畫作,品相很差。”
“呵。這都幾百年了,品相差又怎麼了?只要是名人字畫,價格再低,那也是大幾十萬的東西!”
鐘嶽笑著看向姓林的,“那要是代筆之作呢?既沒名氣,品相又差,這怕是要賠到姥姥家了吧。”
“你放屁!”
鐘嶽起身,說道:“林總這麼激動幹什麼?我只是和錢老闆講個故事而已,你這是幾個意思?阿明,我們走了,免得打擾這位林總和大姐看首飾。”
“你叫誰大姐呢?”
“叫小姐不讓,大姐也不行,你到底想做大還是做小?”
“你!”
歐陽明哈哈笑著,跟著鐘嶽出了門。
姓林的有點心虛,看著離去的兩人,指著門外氣道:“錢老闆,這都什麼人啊,這麼猖狂,不懂裝懂!”
“就是。這畫都沒看,他知道個什麼!”
錢威明眉頭一挑,“不知道林總知不知道一月前之前堯舜拍賣會上的事情?”
“怎麼?”
“那幅金農漆書不是被凱宏軒的王格花了三千多萬買了嗎?喏,被鑒定出贗品的就是這位鐘嶽鐘先生。”
林斐臉色大變,拿起畫軸就要往外跑去。
“誒,親愛的,首飾還沒挑呢!”
“敗家娘們!挑什麼首飾!這次真的要賠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