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不負錢老、席老的囑託。”
“不,鐘嶽。這不是辜負不辜負的問題,這是對你自己的負責。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你一點實力都沒有,那我也不會親自上門來找你了。你往後走的路還很長,這只是萬裡長徵第一步。”
鐘嶽說道:“這一步,邁得有點扯到蛋了……”
……
午飯之後,鐘嶽正準備去曹丹青的個人畫室學畫,才發現一輛車停在了書齋門口。
“賓利……滬上真是水深啊,哪哪兒都有豪車啊。”
鐘嶽將門鎖了,轉身正準備離去,然而邊上的車摁了兩下喇叭。他回過頭,看到車窗搖了下來,便走了過去。
“有事嗎?”
“鐘嶽?”
鐘嶽看到有些熟悉的臉龐,皺眉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曹西嵐。”
鐘嶽聽到這個名字,忽然想起來了。歐陽開山金婚晚宴當晚,曹公素集團的少爺,曹西嵐。
“有事嗎?”
“這是我們曹公素最新款的高檔松煙龍紋墨,還有一支精品狼毫。”
鐘嶽看著掛在車窗上的手腕,眼皮耷拉著,“無功不受祿。如果曹先生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就先走了。”
“呵呵,看來是看不上啊。”
鐘嶽淡淡說道:“如果按照行業的競爭關系來說,曹先生,現在一點漆的行業規劃和市場,和貴公司是競爭同行,所以還有什麼可談的?”
“呵呵。企業規劃?鐘先生,你恐怕連你公司的地址在哪裡都不知道吧?”
“這個和你沒關系。”
曹西嵐喝了口車內的咖啡,“歐陽開山這只老狐貍,你鬥不過的。千萬別被眼前這些東西所迷惑了。一旦你被架空了,公司、資産包括這間書齋,都會回到他手中,我明白,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但是你仔細想想,他和你非親非故,憑什麼這麼無私的幫你?”
“那曹先生您想表達什麼呢?”
“離歐陽家遠一些,對你有好處。言至於此,希望對鐘先生您有幫助。如果你想加入曹氏,你的公司,我可以給你一個豐厚的報酬。”
曹西嵐油門一踩,直接飛馳而去了。
有些事情太過重視,反而讓人懷疑。曹西嵐知道,他不可能一次就將挑撥離間成功,所以他也就不自找沒趣,等鐘嶽答案了。不然話封死了,即便今後鐘嶽和歐陽國際分道揚鑣了,也不會來找曹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