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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斌心裡有些頗不寧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內心五味雜陳的心境宣洩到話語之中。
“勾皴石法,也……也就這樣嘛。”一個老教授心知肚明,但是還是嘴硬不願意承認。可能勾皴石法,他自己來畫,也就是這個水準了,或許筆法上,還不如鐘嶽來得有意韻,在其他筆法上,比鐘嶽稍微老道一點,畢竟多吃幾十年飯呢,這種經驗上的事情,不是短時間可以彌補的。
一旁的馬大由苦笑道:“是,也就這樣。大三才教的內容,大多數學生臨近畢業都不知道當中的意韻,當年我從師學業,這一個坎,磨礪了五年,最後出師的時候,老師跟我說的一句話就是:大由啊,你畫的石頭入門了……”
“別說了!再說我都要跟曹瘋子去掐架了!”
“……”
會議廳內,幾個老教授將畫作篩選,排次。好的作品有,但是在物象和意韻上都做到登堂入室的,那也就不會出現在華美了,必然是央美或者國美的寵兒。毋庸置疑,鐘嶽的這幅勾皴石圖,在物象和意韻上已經做到了高水準,不能說盡善盡美,沒有進步的空間,但至少是有一定水準了。
有些人將畫紙畫得很滿,但是他整張畫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或者說突出什麼?國畫的詩文書畫是互通的,不管哪一種題材,你都是要告訴讀者,你到底要表達什麼?這一點如果沒有紮根在一個藝術家的心裡,那麼即便你技法再高明,作品都是浮在水面,沒有任何內涵可言。
這一點,鐘嶽算是遇到良師了。至少金農、文徵明之流,都是一代大家,不是那種完全隨大流的昏庸之輩。也明白,書畫表意這樣淺顯道理,然而現在時代在發展,教育再提高,這些基本的東西,反而被人遺忘了。
鐘嶽就不一樣了,他從踏入書畫這條道路開始,無論是《誰的青春無暇》,還是之後的《靈飛經》,那都是有自己的東西,不是一味的模仿,這就是書匠畫匠與書畫大家的區別。
畫展自然就像是梁山好漢排座次一樣,有個優劣之分。華美不管是舉辦什麼畫展,在會展中心,都會引來不少的人流,不光是校內學生,還有一些滬上的社會人士,過來參觀,一般每次舉辦畫展,放在會展中心入門位置的展臺上的,被稱為“龍頭”。
這是一種榮耀。
整個展廳畫展,可能就像是一條長龍似的,一幅接著一幅,一節接著一節,龍頭自然就是整個畫展最優秀的作品,收錄到華美每年編輯一次的畫譜,也不是沒有機會。
幾個老教授選來選去,鐘嶽這幅《勾皴石圖》始終放在案首,就像是重石一般,壓得底下那些新生畫作喘不過氣來。
馬大由喝了一口濃茶,“不行,我再從紙簍裡翻翻,我就不信了,還真的就讓這小子拿‘龍頭’了,這樣之前咱們在康校長面前放狠話,不成了自取其辱了?”
“老馬,也沒這麼嚴重吧。鐘嶽的畫工厲害,又不是曹丹青教的,也不算是咱們輸了吧?”
“輸不輸的暫且不論,但是人是鐵定是人家老曹的了。”
“命吧……”
洪斌長嘆一口氣,說道:“那咱們來說說這個‘龍頭’給誰吧?我推這幅《勾皴石圖》。”
“我也是。”
“唉,我推《勾皴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