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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湓城會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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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王僧辯東去後,湘州無人鎮守,雖說與晉南各自約定湘南湘北邊界。但湘東王仍疑心湘州生變,遂任安北將軍建寧侯王琳為湘州刺史,命他分兵鎮守湘北。王琳遂派心腹大將陸納前往湘州,鎮守長沙。自己仍駐防於江陵北,防雍州與西魏。此時,直將軍夏侯雲重亦在王琳賬下,職為南平太守。

先時,皇城被攻破,邵陵王部大亂,後邵陵王子永安侯蕭確被侯景所殺害。夏侯雲重便帶十數親兵部曲,逃往湘州。沿途亦有劫掠錢糧,招聚匪盜之事。未至湘州,已募千人眾。至郢湘邊境時聽聞湘東王部攻打河東王。權衡之下,歸降於湘東王鮑泉部。後鮑泉敗給河東王,夏侯雲重退回巴陵,亦占城為霸。鮑泉因戰敗獲罪返回江陵後,湘東王再派王僧辯為主帥,王琳為副帥,再伐湘州。王琳欣賞夏侯雲重驍勇之名,於是再度遣使招降。夏侯雲重便歸順於王琳。同在王僧辯麾下平定湘州後,又隨王琳北上護衛荊州北部,對抗嶽陽王與西魏。數年相處,王琳識其才幹,亦認其忠勇,引為心腹。

而王琳其人,時年不過二十五歲,在軍中卻人望日盛,廣受愛戴。時人多贊為江北王郎,是南朝後輩郎君中難得文武雙全幹才。後來,其原屬軍戶賤籍之事披露,雖江陵朝臣多有輕視,但在軍中卻威名未損,反而更得基層兵眾武官愛戴。而後,湘東王改兵籍舊制,亦先在王琳所部試行,由此,王琳所部更加強盛。

上游江北之地,嶽陽王在北,長安魏廷在東。而荊州北部,正是王琳為帥,鎮守對抗強敵。後又被湘東王倚重,兼鎮湘州,不久又兼鎮郢州。自此,荊州全境,乃至江南半壁便也置於他手中。

嶽陽王蕭察自攻下南平郡後,對荊州首郡南郡卻不能奈何分豪,對王琳咬牙痛恨,卻也無可奈何。嶽陽王賬下司馬便獻計道,王琳頗諳兵法韜略,硬攻不下,不如使計誅心。嶽陽王蕭察聽聞便允。不久,嶽陽王蕭察派賬下心腹,亦是宗室世家子弟兩人,假意叛逃出襄陽,投往江陵。此二人到江陵後,只以京中紈絝子弟面目示人,又用宗室世家關系,傳播訊息,以亂視聽。只道,雍州與西魏只懼荊州王僧辯一人,視王琳如黃口小兒。如今王僧辯已東下,江北無所忌憚,只恐侵吞南郡。後又命人於江陵市井散步謠言,紛說王琳有天子像,已得半壁江山,早晚南朝盡歸其手。又說,王琳長姐被湘東王妻毒殺,王琳心內憤恨,常於江北大營內怨恨湘東王。

如此幾番,終於有風言風語傳至湘東王耳內,湘東王只不動聲色。有親信者往北營,告之王琳。王琳少年得志,亦是王親,只不將此閑言放在心上。親信者便於私下嗟嘆,別話都無事,只有天子像這話,恐怕會犯了郡王大忌。王琳自幼便長相俊美,如今正當英年,更是風姿出眾,眾軍愛戴他者都稱之為王郎。王琳亦自傲於風度,只將天子像這話當做誇贊,更不以為意。

不久,湘東王蕭繹便遣使召湘州陸納回江陵述職,那王使是太舟卿張載。此人為人刻薄,且與陸納曾有私仇。陸納此前已聽聞些許謠言說湘東王疑心主帥王琳,今又突見遣使來召,遂心內猶疑。偏那張載又以言語呵斥譏諷陸納,陸納本是行伍莽夫,本就暴躁,便被張載言行激怒,命軍士鞭打張載。那張載本是文士,視此為大辱,便大罵陸納抗王命不尊,心懷大逆謀反之心。言語間,又涉及王琳,同被其辱罵。陸納被徹底激怒,命人將張載腸子掏出,綁在馬腿上,使馬狂奔。手下人俱苦勸不住,眼見那張載被拖的腸斷人亡,都知大禍臨頭。

陸納卻道無妨,親書認罪書,只言張載口出汙言穢語,詆毀軍帥,擾亂軍心,被他陸納按軍法所殺。斬殺王使之罪自己將往江陵親領。陸納先命人以快馬遞送認罪書,後也打理行裝出發往江陵。然還未走出三城,就聽江陵傳來訊息說,軍帥建寧侯王琳已被湘東王召往江陵,問謀反之罪。陸納大驚,命車駕快行,仍欲往江陵解釋。部下苦勸道,將軍若往江陵,軍帥更無人救出了。陸納仍行,不多日,就聽聞副帥殷晏在獄中自盡訊息。陸納對自己魯莽殺張載追悔不及,亦大恨湘東王不辯忠奸,遂返回長沙,舉起反旗,欲逼湘東王釋放王琳。

湘東王蕭繹召王琳進江陵後,便扣押下獄。又嚴刑審問其親信部下,拷問其謀反罪證。副帥殷晏不堪忍被酷吏逼供招認莫須有罪名,於獄中自盡。也有從將不堪酷刑,被迫羅織罪行。湘東王聽後,半信半疑,只仍關押王琳,另派心腹接管江北大營。

江北眾軍均歸心王琳,突聞主帥副帥被無故扣押,後又聽聞被下獄制罪,便起騷動。湘東王所派新帥彈壓不住。此時,南平郡太守直將軍夏侯雲重便出面安撫軍心,甚至鎮壓屠戮嘩變之部。湘東王於王宮中聞聽夏侯雲重之名,認為其是忠王室之臣,亦提拔倚重。

此時,湘州陸納打著救王琳名號,據地而反。湘東王躊躇,欲召回東部前線王僧辯回師平定,又擔心東部被晉南王佔先機。此時,夏侯雲重主動請兵前往平叛。湘東王便生疑,問道,卿要請兵多少,可有必勝把握。夏侯雲重便答,殿下給我五千江北舊部,三月內,我必平定湘州。湘東王便留夏侯雲重身邊唯一親眷,其幼弟夏侯蓬越住在王城,又與他五千兵馬。夏侯雲重便帶兵前往湘州平叛。

湘東王因此突生肘腋之患,一時難平,不想東部同時決戰於侯景。恐不能全力支援王僧辯,使其不能壓制防備晉南王部,讓晉南佔了上風。遂譴使遞書至豫章晉南王處與王僧辯處,言侯景調各地大軍至南豫,是困獸之鬥,應避其鋒芒,以靜制動,其勢自頹,命前線各軍停步休整。晉南王麾下文武只主張進兵,湘東王便連譴三使至豫章,軟硬兼施,逼晉南王同意停兵。如此,湘東王終得以時機,全力肅清己部異心者。

且說夏侯雲重率軍至長沙郡後,猛攻兩城,就停了下來。後再與陸納軍交鋒,均喊聲震天,卻只是佯攻。如此僵持做戲兩月,方派遣心腹前往陸納處交接。陸納大罵夏侯雲重賣主求榮,無恥之輩,欲斬來使。那使者面無懼色,說清楚前情後因。陸納雖莽卻非蠢人,也覺其言有理。那使者又道,夏侯將軍言,將軍若真想救王郎,只當如此如此。陸納聽後,便按其言,上萬字書,悔己之過,為王琳申辯。書中最後道,只要建寧侯洗脫嫌疑,複舊職,自己甘願裸身出城,領任何懲罰。

夏侯雲重便將此信遞往江陵,言說不知陸納此言真假,可綁縛王琳前往陣前,若陸納果然歸降,此事可解。若陸納狡詐,王琳可為質。湘東王猶疑,遂召夏侯雲重回江陵述職。夏侯雲重接王命後,片刻未耽誤,只帶親兵數人,晝夜返回江陵。夏侯雲重回江陵後,湘東王亦重賞安撫,卻另派親信將領率兵押王琳前往。

至湘州後,兩軍陣前,請王琳登高壇,向城裡示意。陸納所部見王琳安然無恙,俱痛哭流涕,便對攻城將領道,王郎安然入城,我等即降。湘東王將便放王琳入長沙城。王琳入城後,便命原旗下眾將士放棄武器出城投降。陸納等俱痛哭投降。隨後,與王琳共返回江陵。此時,湘東王蕭繹疑心方解。只命殺了陸納,其餘人等均赦免其罪。湘州與郢州亦派別將守衛。

不久,嶽陽王派兵南下攻打南郡,益州刺史武陵王蕭紀亦派世子蕭圓照率大軍東至巴東隘口,距江陵僅幾日之程。湘東王便複王琳職,大擺宴席於鳳凰殿,執手而泣,盡釋前嫌。王琳再度為軍帥,鎮守江北大營、jx大營。湘東王安插心腹牽制左右。夏侯雲重亦得湘東王與王琳兩方重用。

且說湘東王與晉南王王師,合兵東進,敵佔各地均有義士響應。侯景麾下大將劉神茂亦據東揚州南幾郡歸附,此正收複失地大好時機。王僧辯本也欲趁此眾心歸一、士氣大漲之時,一氣收複江線,直奔建康。卻不想,此時上游荊湘突生肘腋之變。王琳下獄、湘州造反,武陵王出兵巴東,嶽陽王攻打南郡,湘東王四顧不及,怕東線亦失,遂嚴命停軍。王僧辯深知湘東王為人,不敢強辯,只能命大軍停步,駐紮於廣陵東,名青草州之地。

而晉南王部盧奕雖名上以王僧辯為主帥,實際卻自為號令,便幾次欲單兵東進。幸而不到一月,晉南王命亦到,同命大軍停駐。於是幾萬大軍便停步於江東上游,只偶有小戰,收複江左幾軍鎮而已。就在江線王師停步不前之時,侯景已蓄足反撲之勢。先是其大將謝答仁活捉了劉神茂,將其送往建康。侯景命人將其從腳一寸寸砍成碎塊。而後,東揚州各地起義義士也逐漸被侯景部撲殺。同時,侯子鑒於南徐州亦剿滅起義之勢。

幸而,南線陸路,陳霸先與徐子瞻部逐步收複南豫州幾郡,使得內陸未盡失。陳霸先與徐子瞻佔南豫州大部後,晉南王王駕亦從豫章移至徐子瞻部所屯內陸郡城休寧。此時已是太清六年,十二月之事。

休寧郡城,又是一個經歷幾番浩劫、十室九空的空闊城池。蕭黯暫居於城中郡府中,時至隆冬,院內亦枯草深重,殘荷斷柳。夜晚中,聽寒風嗚咽,竟似眾生嚎哭之聲。蕭黯臥於榻中,伴著這嚎哭嗚咽入睡。他身穿的灰布寢衣之內,有一錦囊以帶繫於頸上,貼於胸前。這錦囊內有數塊細小枯骨,正是籠華食指。當日,湘東王寄籠華食指至豫章,蕭黯便將那手指以錦帕包好置於枕下。後來那手指上的血肉漸漸化去,蕭黯便將指骨裝入錦袋中,貼身攜帶,一日不離,如籠華還在身旁。

當日湓城會盟後,湘東王將登船西去,蕭黯上前牽湘東王蕭繹衣角問,王叔,何日可送夫人歸。湘東王蕭繹信誓旦旦,待你我收複建康宮闕之時,便是各譴質歸之時。蕭黯於夢中亦企盼,早日收複帝京,早日恢複舊江山土地,早日得籠華歸。

至此時,蕭黯與籠華,已分離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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