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兩人突然同時出聲又收住，末了，陳妍直接說道：“我先說吧。”
趙寧微笑，作為一名領導，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既要聆聽其他同事、下屬的訴求，也要對進行的專案保持耐心。
現在的趙寧和之前相比已經有很大的不同，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
陳妍在看到趙寧微笑示意自己說話的時候，心裡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這就像是自己在律所的時候給領導彙報工作，對面也是這樣的沉穩。
拋開心中的異樣情緒，陳妍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次我本來不想出來的，實在拗不過我媽才來的。我現在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趙寧臉上的笑容立時真誠了幾分，高興的說道：“太好了。我也是這樣的情況。”
唔……陳妍心中無端端不高興了幾分，問道：“你也是被逼迫出來的？”
“對啊對啊。”趙寧連連點頭，覺著和這個女孩倒是同一戰線，“對於感情這一塊暫時沒什麼打算，還不是爸媽不放心嘛。說起來，我爸媽其實是挺開明的，但沒想到居然也逼我了……”
陳妍笑了笑，低頭喝了口咖啡。
“你工作平時很忙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陳妍問話也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
趙寧攪拌了下湯匙，點頭如實說道：“確實挺忙的。主要事比較多，這邊跑跑那邊跑跑。”億寧和微博比鄰而居，兩邊有事都得找他，可不就這跑那跑的。
陳妍點頭，透過趙寧的措辭感覺他大概也就是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狀態，她掃了一眼趙寧的手腕，突然笑了下。
“你笑什麼？”趙寧有些奇怪。
“你這表。”陳妍笑吟吟的說道，“不是你的吧？”
“呃……”趙寧遲疑了下，還是老老實實說道，“是我爸的。”
“就是嘛，你這個表的風格可有點陳舊了，看著就不像你的啊。”陳妍現在說話輕松多了，雖然心中有些奇異的小情緒。
趙寧舉起左臂，盯著自己手腕左看右看，愣是沒覺著有什麼風格上的陳舊，最終只能歸結於女孩那樣獨特的天賦——就像她們明明體力不如男人，但逛起街來就是活力十足。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陳妍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嘴，對著趙寧笑了一下：“我媽在問我進展。”
“你覺得我們進展怎麼樣？”女孩捋了下劉海，留給趙寧一個完美的側顏。
“還不錯啊，最起碼我們有相同的情況，嗯，完成了爸媽的囑咐，回家好交代點。”趙寧聳聳肩，心裡贊嘆了下女孩的顏值。
陳妍重新低下頭，在手機上按了一會。
趙寧很安靜的沒有說話，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喝了會咖啡。
“趙寧，你看這樣好不好？”女孩忽然又出聲了，“我看你這個人性格挺好的，我們當朋友處怎麼樣？我和我爸媽也比較好說話。”
她說的有點含蓄，但趙寧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是互當彼此的擋箭牌嘛。
趙寧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道：“嗯。可以，不過我這邊過完年待幾天就要回申城了。你呢？”
“我不確定，得看律所那邊忙不忙。”陳妍想了想，主動說道，“加個qq吧，方便聯系。回去我媽問我進展，我還說舉例說明，說留個qq方便聊天。”
“那好。”趙寧給了她自己的qq。
一杯咖啡慢慢喝完，趙寧說話不多，大都是聽陳妍說她在律所裡的工作，和一般人裡的印象不同，她是剛透過司法考試，仍舊屬於實習期，要到明年才能獨立執業。
這一趟，趙寧覺得還算不錯，倒不是因為結實了一位漂亮的女孩，而是對於律師的工作有了些認識。
嗯，下次對和公司合作的律師事務所得友善些。
趙寧在回家的路上發著善心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