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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率，不嚴謹，乃至有些沖動。
這是趙寧往網球館來的路上聽身旁這個法務專家一直說的話——這人是周公子經紀人派來的，在見面和趙寧瞭解情況後就有些痛心疾首。
趙寧對他的好意不好說啥，但心裡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隨手對場裡的周偉擺了擺手，扭頭往旁邊休息椅走去。
“孫睿，我這邊都談好了。現在呢，只是差一份有效的合同，你就這樣給我擬出來就是了。”趙寧對法務專家如此說道。
孫睿文質彬彬，眼睛裡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雖然和趙寧沒啥關系，但出於對周公子經紀人的信任，也就拿趙寧當自己人了。
“趙總，不是我說，你這邊口頭約定實在不太靠譜。”孫睿解釋，“劉天王那邊什麼態度，什麼章程，允不允許入股，分成比例……這些都沒有，你讓我怎麼擬呢？”
趙寧聳了聳肩，反問道：“這麼難？”
孫睿攤手：“擬也能，但會有漏洞。”
趙寧沉思不語。
就在這時，周偉興沖沖的過來了，旁邊是臉色如常的李澤。
“寧哥，你會打網球不？”
趙寧搖頭。
“那我教你啊，挺有意思的運動。”
旁邊跟著的李澤心裡震動，這還是剛才對自己愛理不理的那貨麼？眼前這個不就是那個炒股的家夥，沒變人啊？怎麼突然有點弄不清情況了……
趙寧還是搖頭，想著孫睿說的話，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自己去玩吧。”
“唔，這不是李澤麼？好久不見。”趙寧一側頭注意到後面的李澤，挑了挑眉頭，順口打了個招呼。
不待李澤回答，他就重新轉過身與孫睿討論起合同應該怎麼擬定。
周偉聽到這種打發人的話，沒有如李澤所料大發脾氣，反而乖乖的去繼續和陪練對打。
一旁的李澤深覺納悶，同時又感自己受到忽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冷哼一聲走向自己的同伴。
背對著的趙寧聽到這聲冷哼，對法務專家眨了眨眼。
“嗯？趙總怎麼了？”孫睿還以為他對自己說的話有意見。
趙寧笑笑：“沒事，眼裡進了下灰。”
“那行，趙總，如果你覺得之前說的可以的話，我也可以擬出來，但萬一那邊毀約，你這邊不容易反制的。”孫睿說道。
想了想今天見寧浩時他所表現出來的狀態，趙寧覺著怎麼都不像是個毀約的人，而且……合則雙贏，這種簡單的道理他總不會不明白。
再換句話說，放長線釣大魚，這為了幾百萬毀約，以後名聲壞了誰還敢投？
如此，趙寧便笑道：“可以，孫睿，你明天到我公司一趟吧。公章什麼的都在辦公室。”
孫睿幹脆利索的點頭：“那我晚上回去先擬個初步合同出來。我先回去了，趙總，告辭。”
趙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再見。
眼看法務專家離開，趙寧眯了眯眼睛，掃了一圈這個網球館。